“好。”
有了这个消息,柳承恩便又开始重点查这些下人的底细。
调查他们倒也不是很费事。
主要是有闻忠这个管事在,这些下人的底细,他基本上都清楚。
只是有那么两个人,他说的不是很仔细。
“你刚刚说这个叫铁柱的进入闻家还不到一年?”
“是,去年我们二公子出城游玩,然后不小心惊了马,是铁柱出手救了公子,之后公子打听到他是一个镖师,便动了念头,把人给挖到身边当护院了。”
“那这个小三子呢?”
“小三子是夫人身边的人举荐的,之后夫人看他机灵,做事也勤快,便打发到了二公子身边。”
“如此说来,这二人的底细,你也并不清楚?”
闻忠犹豫了。
这要说清楚吧,好像也的确是有些勉强,可要说不清楚吧,又确实是知道的比别人多一些。
“这个铁柱是陇西人?”
“是。”
柳承恩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去查一查。
至于小三子,按闻忠的话说,他是闻家的家生子,家底干净,应该没有问题。
柳承恩的一边点着桌子,一边阖上眼,开始在脑子里模拟那天夜里发生的事。
应该是有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进入了红袖阁,在此之前,那屋子里的迷香就已经点上了。
因为都睡地实,所以凶手随意地拽起闻二的一只脚腕,然后将人拖到了地板上。
强行将他的嘴巴掰开,直接割掉了他的舌头,剧痛让闻二清醒了过来,可是因为没有了舌头,嘴里头又呛了血,所以一时半会儿也发不出救命的声音。
再之后,凶手便削掉了男人身上最重要的东西,站在一旁,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他的痛苦丑态。
然后一刀割喉,将头颅砍下。
按照当时的站位来看,凶手的身上肯定是沾了血迹的。
可是他们在闻家的宅子里并没有找到任何带有血迹的东西,那么,就只能说明对方已经先一步将血衣给烧了。
如何烧的?
凶手离开后,天色都快亮了,定然不会在大街上做这种事。
那么,就只能是在宅子里了。
柳承恩的眸子倏地一亮,已经想到了答案。
果然,差人讯问过之后,便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一刻钟后,铁柱被带到了公堂上。
虽然是被带到了公堂上,可是此时州衙的大门外头是关着的。
“草民铁柱叩见大人。”
柳承恩见这人跪在那里,眉眼间透出一股子的狠劲儿。
这人无论是从体形上,还是这一身的气势上,都有几分凶手的影子。
柳承恩静静地与他对视片刻,铁柱竟然毫无躲闪,一双锃亮的眸子里,反倒是有一股子绝望在挣扎着。
柳承恩叹了口气,声音毫无波澜道:“闻二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