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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小姑娘摇头晃脑的跟着沈婠读诗,将兔子的可爱发挥到了极致。
某个人从出门至今被冷落,心下自然不好受,眼下逮着机会,他扯了扯她的衣袖,假装好意提醒她,“这首诗教给小孩似乎有些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沈婠不服气的反驳道“这首诗无论是意境还是用词,哪里不妥了?”
“好,好,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反正那个小兔子也不是什么三四岁的小孩,她什么不知道啊。
沈婠被他那么一打搅,方才萌生的诗意全没了,然后抱着小家伙指着外面的风景给她看。
“这片湖的尽头有山,山上有漂亮的女道士,还有好吃的斋饭。山的那头是海,海里有鲛人。鲛人会织布,还会唱歌,而且他们长得特别特别美,就跟我们小豆蔻一样。”
“嗯。”小姑娘装作十分开心的点点头,然而她的心里却一点儿也不开心。
干娘每次夸她好看,其实比说她丑还让她难受。
以前她或许还会因为别人说她好看而开心,但是现在她见过那么多的人和妖,再也不想自欺欺人了,整个九州四海估计没有谁比她更丑。
沈婠察觉到小姑娘好像不怎么开心,她将怀里的小家伙抱得更紧了一些,“闺女,在干娘心里你就是最好看的,那些鲛人也比不上。”
“我们就是现在还小没长开,以后长大了肯定非常非常漂亮。干娘和干爹小的时候长得也不是这么好看,都是后来才慢慢变得好看的。”
“干娘!”小家伙无奈的说“你不用夸我,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不会伤心的。”
小家伙少年老成,话里透着浓浓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