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遗风点头道:“少侠错矣,少侠已然杀了人命。”
吕亦却是疑惑道:“前辈为何如此说?”
王遗风摇头道:“我在那山上曾与少侠言那肖药儿救人性命需以霸道药物吊住性命,再以绝毒吸取人之精力,若少侠取得那肖药儿之药,可会前往天策府与那上官云逸服下?”
吕亦点头道:“自然会。”
王遗风接着道:“那少侠与那上官云逸服下之后,三五年后上官云逸毒发暴毙,少侠算不算是杀了人命?那孙思邈是否曾言这世间只有两人可救上官云逸,一是肖药儿,二是那五毒教教主曲云?”
吕亦愕然道:“正是。”
王遗风笑道:“万花谷向来以治病救人为己任,谷中名医甚多,当真无法救治那上官云逸?就算万花谷真的无法救治上官云逸,那这天下怕是真的就无人可救那上官云逸了,那上官云逸已然是必死之局,为何孙思邈又提出肖药儿和曲云可救上官云逸?”
吕亦却是陷入了深思,王遗风说的不错,既然名满天下的万花谷如此多神医圣手都无法医治上官云逸,那为何提出肖药儿和曲云能救上官云逸?
王遗风看吕亦在思考少顿了一会喝了口茶接着道:“肖药儿是可救那上官云逸,但也是强行续命罢了,本来没有人寄希望在肖药儿身上,因为中原武林正道想要来恶人谷求药,痴人说梦罢了!”
吕亦突然想到了什么道:“那依前辈的意思,便是只有曲云能救上官云逸?”
王遗风似笑非笑的看着吕亦道:“那曲云师出七秀坊,七秀坊也有救人治病之医术,但多为女子医病,而其后被其母亲魔罗刹接回五毒教中,五毒教之治病救人之法与肖药儿几乎同出一辙,肖药儿以毒攻毒,而那五毒教却是以蛊攻毒,蛊虫进入人之体内之后将体力毒素吸附,再将蛊虫牵引而出,五毒教之医术更善救治一些中毒之人,五毒教本就以毒闻名,解毒自然不在话下,而那上官云逸内脏几乎破碎,曲云如何救得?”
吕亦恍然大悟道:“依前辈之意,是有人欲陷曲云教主于不义?”
王遗风点头道:“正是,那曲云若不来天策救人,那便是为天下正道所不耻,若是来了却言救不得,那便更是引人误解,若然强行施术救治,却是救不回那上官云逸之性命,那上官云逸时日不多,得曲云救治后而死,那五毒教便是中原正派之大敌!任那曲云纵有百口也难辨!”
吕亦脸色严肃道:“是那“药王”孙思邈?”
王遗风摇头道:“非也,那“药王”孙思邈医术独步天下,且有悬壶济世之德,医者父母心,以孙思邈之德行,不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且孙思邈心思单纯,虽身在万花谷,却是醉心于医术,若是有人求医,孙思邈向来是来者不拒。”
吕亦正色道:“还请前辈指点。”
王遗风道:“我说的一切皆是猜测,并无真凭实据,若然那曲云离开南诏国前往天策,那谁受益最大?若那五毒教为中原正派所敌视,那谁受益最大?五毒教现在举全教之力在南诏国附近寻找天一教总坛,并欲擒拿乌蒙贵,解除洛道尸毒危机,而那洛道就在洛阳城附近,难保没有天一教之人渗透进那天策府!至于孙思邈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一传十,十传百,谁还能验得了真假?况且那洛阳城不仅仅是有天策军,神策军也是虎视眈眈。”
吕亦沉默不语。
王遗风又道:“本来此计天衣无缝,然而现在却是出了变数,这变数就是少侠你了。若然你到恶人谷求得肖药儿救命之药,那上官云逸便可多活三五载,可三五载之后所有一切的仇怨便是需要少侠你来化解,少侠究竟是杀人者,还是救人者?江湖之中必有公断。何况少侠身旁之女侠乃是红衣教圣女出身,那红衣教必然也被牵连其中,到时天下皆知,杀人者吕亦也!吕亦受红衣教妖女蛊惑云云,到时怕是连我恶人谷都会被牵连其中,少侠必然为中原武林正道所不容,以那阿萨辛之心性,骗走圣女已让他极为不满,现在又将红衣教拉入这泥潭之中,那阿萨辛的宏图大志尚未施展便被少侠破坏,红衣教岂会饶得二位?到时少侠便是为正邪两道所不容!”
“少侠可做出选择,不取肖药儿之药,便是将一切推向五毒教,五毒教本就与中原各派来往极少,又因尸毒之事被世人误解,中原之人可不分什么五毒教还是天一教,天一教本也是五毒教叛教长老乌蒙贵创立,所以五毒即天一,天一即五毒,五毒教大举寻找天一教,甚至不惜举全教之力进入南诏国,也是在自救罢了!本就是那五毒教自己惹下的祸端,就让他们自己去斗好了!”
“少侠,你可是想好了,这药取还是不取?”王遗风有些玩味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