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终于又和韦晓晴约会了一次。他在宾馆里开好了房间,等了半晌,韦晓晴才来。他在等她的过程中,心里充满了绝望。他知道,也许这真是最后一次和她幽会了,所以,她一进门,他便粗暴地把她按在床上,不管不顾地去脱她的衣服,她扭着身子说你疯了。
他心里真的要疯了,闷着头不管不顾地和她,他很疯狂,她却很冷静,不时地睁开眼睛望着他,他自然也看见了她的眼神,他们最热烈的时候,那时的韦晓晴是疼爱他的,双手会死死地把他抱住,有时还会抓起一条枕巾什么的去为他擦汗,可现在她却没什么强烈的反应,任由他的汗流着。
文君不能不感到悲哀,一味地闭着眼睛疯狂着。后来他就躺在了她的身旁,不一会儿,她起身去卫生间里冲澡,她出来的时候,他以为她还会躺在他的身旁。不料,她穿上了衣服。
他坐起来问你要干什么?
她说回家呀。
他有些生硬地说我让你住下来。
她说别忘了我还是个姑娘,总不回家算什么事。
以前她和他在外面住过无数次,那时,每次差不多都是她缠着他,怕他走掉,把她一个人扔下,现在她却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了。
他跳下床,想把她推回到床上来。
她有些愤怒地说够了,我都跟你这样了,还想让我怎么样,我还要谈恋爱、结婚。你有家庭,就不许我有家庭了。
他无力地站在那,她说到了他的疼处。他只能张口结舌地站在那里。
她拿起包要走了。
他无力地说你真的要走?
她说不走怎么办,你又没说娶我,你要娶我,我立马就脱衣服上床。
她说完就走了。
他躺在床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奈,他终于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终于失去了韦晓晴。是的,他不能没有家庭,为了这个家庭,他不能娶韦晓晴,她对他来说,只是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
从那以后,他的生活又恢复到了常态,下班后准点回家,那部手机一直在抽屉里放着,他已经用不着它了。他下定决心,要一心一意地过日子。
就在文君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之后,马萍突然在一个晚上开口了,她先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然后才说文君,我想了好久了,咱们离婚吧。
待他明白过来之后,头一下子就大了,昏头昏脑的,一时不知自己在哪。
马萍这一阵子思前想后,终于下定了离婚的决心。她仍和常冶来往着,常冶说过,等他夫人毕静从美国回来后就离婚。她爱常冶,离不开他,她要让自己的决定去打动他,她知道常冶在犹豫,为了不让他犹豫下去,她要当机立断,彻底变成一个自由人,给常冶一个惊喜。
文君听了马萍的话,他首先想到的是他和韦晓晴的关系被马萍发现了。他现在真后悔自己一时昏了头,做出这样的事情,心一热,腿一软,他跪在了马萍面前,哭泣自己种种不是,并抽自己的耳光,发誓说自己和韦晓晴断绝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