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ta是怎么暗示的呢?总不会是举手说明的吧?”项南又道,“我猜有两种做法,一种是眼睛不断盯着余周周的书桌,让监考老师起怀疑;一种就是向监考老师使眼色,打手势,示意监考老师去搜她的书桌。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只能是坐在余周周后面。不然的话,前排的人屡屡回头、使眼色、打手势,全考场的人都会注意。
而且,这人离余周周还不能太远,否则的话,ta暗示的难度会极具增加。监考老师也未必能领会。”
“有道理。”林杨、凌翔茜一听,都敬佩的道。
项南的分析有理有据,丝丝入扣,非常符合逻辑。
“是谁坐在余周周的后面?”项南又问道。
“我跟周周一个考场,她坐在倒数第二排,靠近窗户的位置。坐在她身后的是郑彦一,坐在她斜后方的是辛锐……”米乔立刻说道。
听了米乔的话,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心照不宣。
郑彦一是个喜欢画漫画的单纯男孩儿,绝不会耍这种阴谋诡计的。相反,辛锐一向都阴里阴气的,孤僻内向,说她能干出这种事,真的一点都不奇怪。
“要真是她的话,我一定殺了她!”米乔激动地道。
“好了,好了,别说气话。你殺了她也于事无补,况且也没到殺人的地步。”项南连忙劝道。
“潘主任,真凶找着了,能还周周清白么?”林杨关心的问道。
“这只是你们的猜测,没有证据,怎么能作数?”潘主任却摆手道。
“能不能验笔迹,或者验指纹呐?如果纸条是辛锐写得,或者是她放的,不就能还周周清白了么?”凌翔茜连忙道。
“没用的。辛锐可能偷余周周的笔记放到书桌里,或者是用别人的笔记来陷害,验笔迹没什么用。
况且指纹不是永久的,绝大部分指纹,几天时间就会消除。”项南摆摆手道,“而且实话说,这种案子,警方也不会出手的。”
“好了,这件事只能这么着了。就算余周周真的是被冤枉,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佐证,我们也没有办法帮她洗白。”潘主任叹了口气道,“你们也要理解学校的方法,我们也不想这么做的。”
听他这么说,林杨郁闷的跺了一下脚。
这种有冤无处伸的感觉,真的是太憋屈了。
“潘主任,怎么能这样么?”米乔也不满意道。
“好了,好了,大家先回去吧,别难为潘主任了。”项南劝道,“这次是五校联考,不是潘主任说了算,为难他也没有用。
况且,余周周只是被取消保送资格,但以她的成绩,我相信就算不保送,也一定可以考上理想的大学。
所以,大家不要替她过于担心。下午还有考试,大家还是先回去,尽量平复心情,参与接下来的考试。
我想余周周那么懂事,也不希望看到大家,因为她而影响了考试,影响了大家的前途。那对她来说,就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我们不要给她增加负担。”
潘主任听他这么说,欣慰的点了点头。
关键时刻,还是项南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