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异响,白展堂、吕秀才、莫小贝都四散而逃,各自躲藏。</p>
项南为了不引起怀疑,也连忙钻到桌子底下。</p>
片刻之后,屋外传来喵、喵两声猫叫。</p>
掌柜一听,笑了起来,“一只猫就把你们吓成了这样。出来出来,出来吧,不要撅着了。”</p>
项南和吕秀才听了,各自从藏身之处出来。</p>
只有白展堂还拉着莫小贝藏在桌下,同福三怂老大之名名副其实。</p>
“放开我,放开我。”莫小贝挣扎道。</p>
“危险,危险。”白展堂紧拉着不放。</p>
“再不放我咬了啊。”莫小贝吭哧一口,咬在了白展堂的手上。</p>
“哎呀,妈呀,掌柜的,看你小姑子啊。”白展堂吃痛,向掌柜的抱屈道。</p>
“你得便宜吧,要是我哥还活着,早一剑噼过来了。”莫小贝撇撇嘴,从桌下爬了出来。</p>
“咋说话呢,没大没小。”掌柜提醒道。</p>
“嫂子,你光说我不说他啊。”莫小贝抱怨道。</p>
“掌柜的,要没事的话,我就去做饭吧。”项南提议道。</p>
他知道所谓的雌雄双煞,根本就不是什么坏人。一位是郭巨侠之女郭芙蓉,一位是她的贴身丫鬟小青。</p>
“坐下。”掌柜的摆手道,“额跟你们说啊,最近咱们镇上,可被这雌雄双煞祸害的够呛,搞得人心惶惶,心惊胆战,你们一定要小心哦。”</p>
“他们都干啥了?”秀才好奇的问道。</p>
“左家庄的赵家姑娘,多好的人呀,就是丑了点。好不容易出嫁,激动得是热泪盈眶……”掌柜的解释道。</p>
“正哭着雌雄双煞从天而降,对着新郎就是一顿暴捶。边打还边说,我们这是替天行道。”白展堂接话道。</p>
“打那之后新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儿。赵家姑娘天天哭天天哭。哭得眼睛都快瞎了。”掌柜的又道。</p>
两人一唱一和,还真有点夫唱妇随的架势。</p>
听他俩这么说,吕秀才、莫小贝都很皱起眉头,对雌雄双煞所作所为很是不满。</p>
只有项南知道,郭芙蓉、小青之所以暴打新郎,是见新娘子哭得太凶了,就误以为是新郎官抢亲,所以才出手阻止的。</p>
……</p>
“十八里铺的薛神医呀,多好的人呀。那天正给乞丐治病拔火罐……”白展堂又道。</p>
“刚点上火,雌雄双煞从天而降,对他们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还边说我们这是替天行道。”掌柜的又道。</p>
“等他们行完道以后,薛神医大病一场,从此闭馆,再也不给人看病了。”白展堂最后道。</p>
“哎呀,真的太可恶了。”莫小贝吐槽道。</p>
只有项南知道,郭芙蓉和小青之所以暴打薛神医,是误会他点火是想烧死乞丐,所以才愤然出手。</p>
“西凉河上的葛三叔,多好的人呀,只要不打渔就去摆渡,送人过河还不收钱。那天刚把一船人给装上,雌雄双煞从天而降,对他们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还边说……”掌柜的继续道。</p>
“替天行道?!”秀才接话道。</p>
掌柜的点了点头,“行完道就把船给凿沉了。”</p>
“打那之后,再想过河,就得多走五十里路。”白展堂悲愤的道,他就是受害者。</p>
只有项南知道,郭芙蓉和小青之所以对葛三叔下手,是因为见他载人渡河不收钱,误会他是河盗。</p>
“就这还不算完,八里庄的货郎,黑风岭的猎户……”掌柜的掰着手指头算道。</p>
“白石桥的锁匠,魏公村的樵夫……”白展堂给她补充道。</p>
“只要是善人要是被他们碰上就难逃一劫。”掌柜的最终下定论道。</p>
项南听得也是一阵无语。</p>
感觉郭芙蓉跟丁蟹真的很像,都是徒有武力却没有大脑,而且还都有被害妄想狂,把所有人都看成是坏人,只有自己是绝对正义。</p>
遇事不懂得思考就鲁莽行事,打人都是为了替天行道,不仅毫无愧疚,反而沾沾自喜。幸好她被留在了同福客栈,不然就照她这个做事风格,将来为祸之大绝不亚于丁蟹。</p>
……</p>
“越说越瘆人了。掌柜的,要不咱把门口的灯笼点上吧。”白展堂提议道。</p>
“不行,当初不点灯就是想给他们造成一个假象:咱们这个店里没有人,或者吓唬她们,咱们这儿就是个黑店。”佟湘玉摆摆手道。大风小说</p>try{ggauto();} catch(ex){}
“你们说,他们不会真的要来害咱们吧?”听她这么说,吕秀才都觉得毛毛的。</p>
“唉,再这么闹下去,咱们不被吓死,也得被饿死。”白展堂叹息道,“这么多天了,店里都没来几个客人。”</p>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佟湘玉也难过的道,“如果我要是真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帮衬着点儿帮我把小贝拉扯大……”</p>
“嫂子~”莫小贝听得伤情,投到她怀中哭了起来。</p>
吕秀才和白展堂也抱在了一起,互相安慰。</p>
项南见状,也趴在桌子上,假装难过。</p>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下子把大家都给惊到了。</p>
“有人吗?”就听门外有人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