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邬家待了两天,
咕咕终于恢复了几分神采。
能飞了。
从永州去往江坡,上千里路,
若没有咕咕这个交通工具,
云凡怀疑自己可能一辈子也走不到那儿。
当然,也不是没有马车,
靠坐马车到江坡也就几天的事,
但以现在的工业程度,
坐上千里路的马车,
毫无疑问摇晃的车厢能把人活活震散架。
已经领略过一次马车的威力,
云凡是宁可冒着在永州被飞鹤宗发现的风险等咕咕痊愈,
也不愿意坐那能磨死人的马车了。
在咕咕痊愈的第一天,
云凡就与苏管事告别,
抱着花莺莺飞离了永州城。
沿途一路风景,
初看时还有几分雀跃和新鲜,
但看得久了,
审美疲劳了,也腻了,
看云下的风景也就和看一幅逼真的画差不多了。
别说坐过飞机、当过大乘期,
三辈子看过无数次这云下风景的云凡,
就连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花莺莺都看腻了,
上了云鸟一个劲的嘀咕着:
“什么时候才到啊?
“好久哦……”
“这才起飞一小时呢!”
云凡哭笑不得:
“江坡距离咱们这儿挺远的,
“按咱们这速度来算,
“再忍两三天吧。”
“哦……”
花莺莺有些气馁的伏下头,
将脑袋伏在咕咕的羽毛里。
自从咕咕被云凡修理过一次后,
咕咕就仿佛变了一只鸟似的,
乖巧、可爱,
温驯、恭良。
深得花莺莺喜爱。
对之前咕咕所做的恶事,
也在一次咕咕讨好的给她跳了一支舞,
而冰释前嫌。
当然花莺莺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在云凡的控制下发生的,
并不属于咕咕的本意,
但也不妨碍花莺莺对咕咕不再是敌视的态度了。
她抱着咕咕的脖子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
忽然感觉咕咕的身躯一震,
开始缓缓朝着下方降落。
“那儿有个客栈,我们去修整一下吧。”
云凡指着身下官道旁的一处,乐呵呵的说道。
随着二人缓缓降落,
花莺莺揉了揉眼睛,
跟着云凡拴好咕咕,
朝着那间客栈走去。
“奇怪了,虽说官道上的客栈一向冷冷清清,
“但我也还没见过哪路官道上的客栈冷清成这幅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