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越打越凶,加之自己越发的没有力气,这黑袍人才想起来可以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中了什么麻痹的毒药,这才不管不顾地逃走。
可逃走,又能往哪逃?原先回去的路线被这个穿着草衣的奇怪的人给堵上了,周围的环境他越发没有没有能力去辨别,再加之对手的速度似乎从来不曾变慢过,想追上自己,那别提多简单了。
“你你究竟是谁!”这黑袍人嘶哑着声音,他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起来,几乎是咆哮出来问道,但是这个咆哮,并没有给人震慑的感觉,感觉就像是一匹豺狼,被拔掉了引以为豪的尖牙。
幽并没有回到他,倒是先一脚踩在他的咽喉处,令其无法呼吸之后,再用短剑直接将他一只手臂给卸了下来。
紧随着一声轻微的惨叫身,一滩粘稠的液体自断口中淌出,渐渐地没入土壤。
“不用废话,不想死的话,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有任何迟疑或者犹豫,我会送你见见如来佛!”
“你是谁?是什么势力的人?”剑尖指着黑袍人的眉心,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可就当她把想问的问出口之外,没想到他便已经咽了气,没有人生命的痕迹。
“失血过多?窒息而亡?这也配是个四重山?”松开脚来,幽毫无兴趣地在他身上踹了一脚,便在他的全身开始搜集起来相关的线索。
夜已过半,星空之上是一片紫黑,即便偶有几缕银光撒下来,也看不清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在一处林子之中,好在还有火种,幽便围着这黑袍人的尸体在周围点起一圈篝火,橘红的火光将这黑袍人照得明显起来。
脱下他的黑袍,可以看到这是一个年纪已经半百的中年人,虽然脸上很是恐惧,但是左手却使劲地拽着一个东西,一个竹简。
车灵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竹简从黑袍人手中抽离出来,徐徐展开竹简,里面的内容仅有几个字。
“持李牌东村会面。”
好奇地读出这句话来,车灵的表情就像是读一篇满是生僻字的文章,显得有些滑稽。
“姐,东村是要发生什么事吗?”把目光转向正在给尸体搜身的幽,车灵实在是想不明白会这牌子和东村能有什么关联。
没有理会车灵的问话,幽的双手在尸体的胸口间摸过,发现有一块硬硬的什么东西,便撕碎衣服,将其取了出来。
“纳石?不是纳石,这压根就不是石头,不然这又会是什么呢?”幽仔细地打量这这块竹制品,在心里嘀咕了一声。
今天的夜里似乎不是那么平静,江毅清和郑珈已经被江族长运回了江家,深更半夜的还请了一位大夫过来给二人号脉,号完脉之后,只是得出一个结论。
“江公子的情况不容乐观,从他的指甲和眼睛来看,估计是中毒了,而且中毒的深度不浅,这种毒老夫行医多年也未曾遇到过,不敢妄下结论,但是这位小公子的情况可就要好多了,只是误食了毒而已,昏迷个两天也就差不多该醒了。江族长,恕老夫无能为力,真是惭愧,告辞。”
把完脉,大夫拿起纸笔写出一个方子交给江俞晖,接着讲道“现在各大药铺药店均已关门谢客,还望明天赶早去买到这副药来给这位小公子服下,可以让他更快地醒来。”将方子递给江俞晖之后,大夫便躬身离去。
看了一眼方子的内容,都是一些简单平常的药材,江俞晖便将其交给迟御晟,“这些药材你现在赶紧去准备,但凡慢了一步,你看我不把你骨头给卸下来!”
收好这方子之后,迟御晟连忙点头,丝毫不敢怠慢地往迟家飞去,去取这些药材。
江俞晖再往斐玄洪铭恬二人中间走去,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了,还把你们给连累进来。”
“哪的话,老三他福大命大,这种小麻烦不可能要了他的命的,倒是江先生,如果不早点将其治好的话,恐怕,后患无穷吧?”
可就当江俞晖听到洪铭恬说到这“后患无穷”四个字时,只觉得自己的瞳孔一阵颤抖,似乎是发现了其中的利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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