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山这个老狐狸传递给丁长生的有这么几个意思:第一,唐董什么意思他不知道;第二,养殖中心每年往区公司缴纳的税费很多;第三,养殖中心凶多吉少了,这第三层意思回答了第一层意思,那即是拆掉。
在来的路上,文若兰一再的向自己陈述高科技养殖中心对于白山区公司的重大意义,这个倒是可以理解,因为丁长生一直都将文若兰看成成千鹤在白山区公司新扶植起来的代言人,那么既然养殖中心阻碍了创城,但是至少要尽最大的努力保存下来。
而且听文若兰的意思里,威胁的成分大于实际意义,文若兰陈述的全是如果一旦拆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以至于陈敬山的语气里也是不想拆,要不然也不会说拆了可惜这类的话,当然了,陈敬山的话连一半都不能信,关键还是看唐炳坤到底是什么态度了。
不一会,领导们都陆续地进了会议室,唐炳坤与成千鹤几乎是同时进了会议室,丁长生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全地见到白山市公司的头头们,而白山市公司的这些头头们大多数也是头一次见到丁长生,看到陈敬山旁边坐着的丁长生,不知道的还真是以为这人是陈敬山的跟班呢。
但是丁长生根本不理会这些人的茬,一来不熟悉,二来接下来肯定是要他这个区公司理事长表态的,现在唐炳坤到底是什么态度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因为他已经做好准备,无论唐炳坤是什么态度,即便是错误的态度,这一次也要先站在唐炳坤这边,因为他没得选择,在白山,唯一能支持他的也只有市公司董事长唐炳坤。
所以有些时候做事或者是做人根本不是凭良心去做,而是凭时势去做,纵观历史,凡是一味凭良心做事的所谓忠臣,有好下场的不多,而何谓忠臣,领导的判断标准很简单,那就是你是否站在我这边,这是唯一标准。
丁长生的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陈敬山身体稍倾瞄了一眼,发现丁长生画的丁长生画的乱七八糟,别说自己看不清楚,恐怕连丁长生自己过一会也不认识自己写的什么东西了。
这些东西基本都是文若兰在办公室时和他讲述的东西,包括一些图和近年来的一些数据,这些东西很散碎,他怕待会记不住,这是他在白山市公司领导面前的第一次亮相,既然要说,就说的到位,不到位的话就不用说了,丢人的事不能干。
别的不求,至少要让这些人看到,自己来出任白山区公司理事长确实是比陈敬山要强得多,而且陈敬山一直都把持着行政事务,自己是一点都插不上手,虽然自己和陈敬山有约定,陈敬山管行政,主抓经济发展,自己管人事,但是人事能有多少事?总不能天天调整人事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