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祥的话你不好放心上,他那是纯粹扯淡,你又不是市公司董事长,你没那个义务去做这事,他们俩愿意怎么斗就怎么斗,你保持中立就好,做好你自己的事,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石爱国说道。
“我总得做做样子吧?”丁长生问道。
“嗯,做做样子是可以的,不过你要记住了,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现在很多人都在传说安如山要入常,所以,你去了湖州后,不要再对安家的事情穷追猛打了,没这个必要,要善于利用自己手里的权力,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了,要懂得权力怎么用,权力可以任性,但是你不能任性”。石爱国说道。
丁长生点点头,说道:“安如山要入常?这可能吗?”
“可能不可能谁知道?上面的事都是权力妥协的结果,到底会妥协成什么样,那是他们的问题,你我都没力量阻挡,那就为自己考虑一下吧,别做那些没有必要的事情”。石爱国说道。
丁长生一愣,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再和安家作对了,可是我手里的好几个事件都可能和安家有关系,再说了,安家在湖州攫取了多少利益,我要是当了副总的话,和安家打交道的时候多着呢,我要忍气吞声吗?”
丁长生的话里带着一丝火药味,但是石爱国没生气,作为一个职场老人,他早已把自己淬炼成了一块百毒不侵的精钢,但是丁长生还不行,所以当丁长生问他这话时,他只是点点头,说道:“你要知道,权力的运用在人,人要运用权力,在于人所处的位置,你不在那个位置上,就没有那个权力,这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在职场上,永远要记住,先保住自己的位置,再去攻击别人,反之,如果位置不保,别说是攻击别人了,就算是被人嚼成了渣,你都没权力决定对方把你吐到哪里去”。
这些话像是醍醐灌顶,一盆冷水把丁长生浇了个透心凉。
“那我就得忍着呗?”
石爱国听出来丁长生的话里有情绪,说道:“你说的那几个事件,到时候就不是你手里的事件了,谁要处理那是别人的事,所以,你现在根本没必要为了那几个事件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你这次回来本来就是机缘巧合,你要是这次也被赶出去,你还希望有这样的机缘巧合吗?”
丁长生无言以对,他回来是有目的的,这个目的暂时不能对任何人讲,但是现在来说,他好像看到了希望,但是这个希望是隔着玻璃窗的,所以,丁长生现在很郁闷,不知道自己要忍到什么时候才行。
“你想想,当年一个林一道就让你仓皇出逃,现在呢,安家可不是林一道那个级别的,做职员,也是围观,围在一起看,看看里面斗的厉害,能置身事外最好,这样可以看的出来到底谁会赢,真要是不能置身之外,那就只能看命了,我和你说这些,意思就是让你最好是擦亮自己的眼睛,这事不是那么难,就掌握一个字,变,随时随地,每时每刻地变,不然的话,你就是那个裸泳的人,水落下去后,你不变成沙子的模样,注定是要被众人围观的”。石爱国说道。
作为一个老狐狸,石爱国这些年还算是顺风顺水,当年在湖州时,被蒋文山欺负了那么久,他硬是靠着一个变字忍到了最后,看到了蒋文山被送进去,到现在都没出来呢。
所以,他希望丁长生遵从自己的意思,学会自己的经验,该强势时,要做到势不可挡,该弱势的时候,要做到百折不弯,丁长生现在太钢,缺少柔软的个性,这一直是丁长生的弱性,所以,石爱国说,丁长生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至少要学会自己教他的这些东西。
“好吧,我明白了”。丁长生点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