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自从桃县闹了那一场之后,城建公司就不用桃县本地的建筑工了,这次死伤的都是从新湖区招的人,就连包工头也是新湖区的,所以,这个锅我们就得背了”。潘河山说道。
“你们杨理事长怎么说?”丁长生问道。
“杨理事长在现场呢,但是她说了没人听,他们要市公司的承诺,还有,有的人已经把价格提高到了一千五百万,问题是这样下去的话,其他已经处理好了的也会来投诉,凭啥都是人命有的价格那么高,有的那么低啊,同命不同价啊,这会让他们以为闹一闹价格就上去了,不闹就没钱,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潘河山说道。
“杨理事长都来了,还找我来干嘛,吃饱了撑的?”丁长生停下脚步问道。
“还是说啊,杨理事长根本就劝不动他们,能怎么办?”
“她劝不动,那些人就听我的呀?”丁长生反问道。
“这……”一句话把潘河山给问住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上了车,丁长生给薛桂昌打了个电话,说了说这边的情况,然后问道:“薛董,你得给我个章程啊,否则,这事我没法处理,市公司到底是怎么想的,底线是什么?”
“按照法律规定的数额补偿,其他多余的数额没有,闹也没有,告诉他们,越是闹,这钱就越是晚拿到手,长生,你先把他们分开来谈,一个一个的谈,把可以劝走的,都弄回来,剩下那些死扛到底的,给我抓回来”。薛桂昌说道。
“领导,你说的简单,抓回去,还不得闹出来更大的事情,我看这事还是需要冷处理为好,否则的话,一旦这个时候出事,你我都不好交代了”。丁长生说道。
“我知道,但是这样下去不行,梁主席刚刚给我打电话了,发了火,如果处理不好,这事恐怕是要遭了”。薛桂昌的声音很低沉,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丁长生实在不想接这个烂摊子,但是薛桂昌找到了自己。
“好,我知道了,我见机行事吧”。丁长生说道。
“拜托了,兄弟”。薛桂昌在电话里说道。
挂了电话后丁长生看向潘河山,潘河山尴尬的笑笑,说道:“这事确实是不好搞,那些人现在都不讲理了,而且来闹事的也不单单是死者的家属,还有一些是被人雇来的,这些人都是长期的闹访,所谓的刁民吧”。
“你是专业人士,给我出个主意,看看该怎么办,处理不好的话,你也甭想回去过年,出了事你也得兜着,你们杨理事长我熟,到时候撸了你可不要怪我没替你说话”。丁长生说道。
“哎呦,丁总,你可不要吓唬我,我现在是干这个投诉部长干的够够的,要是趁着这个机会把我给撸了,我倒是烧了高香了,杨理事长也说要撸了我,但是这都撸了好几次了,一次都没撸成,这次成了倒是好了……”
“你那么多的废话,用在说服这些人回去多好”。丁长生说道。
潘河山笑笑,说道:“其实这事也不难,这些投诉户就是要钱,不给钱就不走,问题是现在合同签了,可是钱呢,他们也怕公司欠账,包括那些签了协议的,都还没拿到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