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康虎闻言咽了一口唾液,说道:“领导,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每年的救济款,到厂里能有多少,到人民手里又剩下多少?你知道这些事吗?”丁长生问道。
袁康虎一听是这事,脸一下子就白了,虽然丁长生不会看相,但是也看的出来,袁康虎一定是知道不少事,还有可能是参与者,所以才在丁长生问到这些话的时候表现的这么紧张。
“丁理事长,这些事,都是财务部的事,我是厂区办公室主任,不知道财务上的事,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这里面的事……”
“老袁,我现在问你这些事,是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你要是还和我兜兜转转,那我就只能是问别人了,你不把这些事告诉我,我如果从别人那里问出来这些事,那你还有什么用呢?”丁长生毫不客气的说道。
虽然今天的太阳不错,但是山里依然很冷,厂区这个小楼盖的不错,但是却没有供暖设施,此刻的袁康虎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供暖,脸上的汗珠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你说了这事,将来查起来,你算是举报,算是有功人员,你要是知情不报,那将来真要是把这事牵出来,你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丁长生说道。
“我能回去好好想想吗?”袁康虎怯怯的说道。
丁长生点点头,说道:“可以,你也可以和齐山通个电话,告诉他我正在查这事呢,他要是想和我谈谈,就回来和我谈,我在这里等他”。
袁康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办公室的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这位顶头上司又犯了啥病了。
袁康虎犹豫了很久,这才拿出手机拨了出去,但是却不是打给齐山的。
“姐,是我,邬筠的病怎么样了?”袁康虎问道。
那边接电话的是隆安厂长邬蓝旗,此刻她正在女儿的病房里陪着孩子呢,邬筠的手术非常成功,现在也没有排斥反应,应该说是很成功的,看着女儿脸上渐渐有了血色,邬蓝旗感到自己的坚持总算是有了回报了。
“做完手术了,恢复的不错,你打电话有事吗?”邬蓝旗问道。
“姐,厂里新来的理事长你知道了吗?叫丁长生……”
“你上次打电话不是说过了吗,怎么了这事,出什么事了?”邬蓝旗问道。
“这事我还没和齐山说呢,丁长生发现了救济款挪用克扣的事,现在逼着我说出来真相,我就是不说,他也会一查到底的,这个家伙好像是油盐不进啊,怎么办啊姐”。袁康虎哀嚎道。
厂里的人基本都知道袁康虎和邬蓝旗是表亲,袁康虎是邬蓝旗舅舅家的表弟,但是丁长生不知道这事啊,所以逼着袁康虎说出真相时就没有留下任何的余地。
那头是邬蓝旗的沉默,可是这头袁康虎急坏了,说道:“姐,这事怎么办,早晚会查到我们头上的,厂里这些领导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要是这事泄露出去,我们都得进去,工作也没了,到时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