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刘无语的是,最后的结果是六比一,老刘完败!
没错,要是按照老刘的想法,那就是就近找村落规避风雪,甚至就是去十公里之外的保吉乡都在所不惜。
别人不知道,可他老刘这段日子可没少听客栈的那帮家伙说冬天的纳木错。
不管是扎西达瓦还是他的两个姐姐,又或者是新来的德协麦朵、多吉本玛还有巴登拉姆,人家可都是土生土长的藏胞,从小光是绕着纳木错转湖就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要论谁对纳木错最了解,绝对非他们莫属。
老刘早就通过和他们聊天得知冬季的纳木错就是天使和恶魔的结合。
要论景色,夏季的纳木错固然很漂亮,可冬季的纳木错却更漂亮。甚至用扎西达瓦的话来讲,冬季的纳木错是一年四季中最美丽的。
无论是周围的雪山还是被大雪覆盖的湖滨,又或者是那深达两米多的冰层,冬季的纳木错就是一个真正的冰雪童话般的王国。
可同样,冬季的纳木错一旦降雪,那真的就是恶魔般的恐怖。
每年从十月份开始,纳木错就会进入到降雪季,谁也不知道纳木错能够降下多么大的雪。
就好像去年的十月四号,纳木错开始降雪,一连下了三天小雪之后,到十月七日那天降雪达到了高峰。
这场持续了四天的大雪过去之后,整个纳木错的平均积雪厚度达到了惊人的五十厘米,最厚处更是超过了七十厘米。有些兜风的雪窝子,里面的积雪足有好几米深!
一旦出现这样的强降雪,整个纳木错景区都会封闭,就连从当曲卡到班戈的公路也会彻底封闭。
强降雪之后的纳木错,将会被大雪隔离成一个单独的世界。
所以老刘很清楚,纳木错一旦降水,尤其是在十月初的这个时间段,很有可能会变成一场强降雪的。
去年的那场强降雪才过去刚刚一年好不好!
所以老刘可不愿意冒这个险。
要是在藏胞的村落或者保吉乡,又或者是在扎西半岛,降雪也就降雪了。可现在一帮人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湖滨,不能说方圆几十里地没有人烟吧,但最起码往前往后十里地那是绝对没有任何藏胞村落的。
就算是抵达圣象天门能怎样?
圣象天门附近只有一个比宾那村还小的藏胞村落打龙玛,而且这个时候了? 也不知道打龙玛的牧民有没有完成转场。如果人家转场走了? 那么就只有圣象天门景点的帐篷了。
如果明天的降雪不大,那怎么都好说。可如果明天的降雪重复去年同一时间的那场强降雪过程? 那么不管是打龙玛还是景区的帐篷? 都不足以保证他们这些驴友的安全!
咱们是出来玩的好不好?咱们不是来冒着危险迎接强降雪的!
可问题是老刘说的这些,其他六个人都不太赞同。
“刘兄弟? 如果晚一个月的话,要是有降雪预报我肯定不会坚持继续向前。可现在毕竟才十月初? 再发生你之前说的去年十月初的那场强降雪的概率我认为并不大。如果雪不大? 我认为继续向前走是没问题的。”这是张兴刚的话。
“是啊,刘哥,我们既然选择户外徒步的方式来转湖,其实早就已经有了遇到困难的准备。就算是明天下雪又能怎样?有句歌词不是说得好吗?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所以我也想继续前进!”这是软妹子房真真的话。
“刘哥,我支持真真的话,我们应该不惧风雪,迎难而上!战胜风雪就是战胜自我!”这是愤青郝磊的话。
老刘当时很想喷这家伙一句:“还特么的迎难而上,你咋不迎男而上呢?你咋不强人锁男呢?你咋不男上加男呢?”
小兄弟滕志新说的最干脆:“刘哥? 我只想说一句话,让暴风雪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气的老刘很想把这家伙一脚踹到湖里让他清醒清醒。
王燕虽然不说话? 可人家就这么俏生生的站在她老公张兴刚的身边,支持的意思表露无疑。
五比一? 老刘很想在楚倩那里寻找点支持。
结果这丫头更绝:“刘墨昂,你要是不行的话就别跟着我们走了……”
卧槽!男人岂能说“不行”?
特么的行也得行? 不行也得行!
就算是赶鸭子上架? 死鸭子嘴硬? 咱也得行啊!
于是,苦逼的刘大官人只能背上背一个包,前面挂一个包,跟着几个人继续向着圣象天门进发。
结果第二天一早出发的时候,天色就阴沉的害怕。仿佛之前几天的艳阳高照就好像是梦一样,眼前这阴沉的快要成一块铅板的天,才是这里真正的面目。
而到了中午在切空桑曲附近弄午饭的时候,天就就开始飘雪花了。
老刘抬头看着不断飘落的雪花,脸上有忧色。
而那几个家伙还兴高采烈的探讨这雪花呢。
雪花有啥好探讨的?无非就是纯生、脸谱、晶尊、黑啤、匠心营造那些吗?呃,再加一个勇闯天涯……
可问题是,你弄再多的雪花,在这里不管事!
这里的雪花才是特么的真正的雪花!
看着楚倩他们六个人兴高采烈地探讨雪花,烧水煮饭,老刘苦着脸叹气。
不苦脸不行啊。
哪怕是老刘从来没有见过纳木错的大雪,可就今天这场降雪来讲,其实也是蛮诡异的。
因为降雪前除了阴天之外,竟然一丝风都没有!
空气中似乎依然有些闷热的气息,这就真的是比较诡异了。
反正老刘从小到大是没见过这样降雪方式的。
在东山老家,冬天下雪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先刮一阵大风,然后才是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可现在这是啥情况?
反正老刘自己心里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