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剑拔弩张的时候,两方人马也是刀剑相向,眼见场面就要失控,艾丝特一拉吴明衣袖,小声道“阿明哥,前方还有车轮印,定是何姐姐遗留下來的,左大人说的是实情,我们还是快追吧,别耽搁了,”
吴明心急如焚,已有些失去理智了,亏得艾丝特提醒,这才定睛一看,就见两个车辙印沿着驿道消失在坳口,顾不得和左影罗嗦,挥了挥手道“追,跟我追,”
吴明本就带了几百人,和杨易合二为一后,加起來怕有近千人众,左影心头再不痛快,也不敢这个时候撩拨他,见他要走,也不阻拦,只是默默看着,眼见他带着大群骑兵扬长而去,
待吴明走远了,他看着坳口,怔然半晌,才长叹了口气,也不知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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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又有马蹄声传來,黑二心头一沉,他拉了拉有些焦灼不安的马,只见旁边的黑三也正在拉着马,也有些惴惴不安,黑二道“老三,看來老大已去了,”
马蹄声越來越急,黑三心头却大是矛盾,投靠总督府,对于其他几人來说自是好事,但他曾经刺杀小碧,更和惊远将军杨易生死相搏,如若投靠过去,就算吴明既往不咎,却难保杨易不会怀恨在心,胡管家一走,他更是惶惑,听得后面马蹄声传來,心头却打起了小九九,既然投向总督府不合适,要不投靠太后算了,
听得黑二叫他,黑三“啊”了一声,回过神來道“啊,什么?”
黑三见他茫然的样子,心下叹了口气,心头暗道“老大这一去,连老三都失了魂,看來今天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他不由向后看了一眼,此时刚刚转过一个弯道,后面蹄声如雷,隐约间有无数人追來,听其声音,数量似比刚才更甚,
他向正在闷头急行的黑七大声道“老七,按这个速度,到达下个据点要什么时候,”
黑衣七雄,自然也有分工,黑七年龄较小,身手最差,脑瓜子却是好使,平时负责刺探,联络等事,黑二虽知城外也有接应据点,但他主要司职暗杀,那能如黑七一般了无指掌,
黑七年龄虽较黑三不及,但却从容镇静多了,他在马股上催了一鞭,转头道“不远,大概还要一柱香的时间,”
黑二松了口气,一柱香的时间,也不是不可争取,他想了想,对黑三道“老三,”
黑三转头看着后面,心下正天人交泰,矛盾不已,一忽儿觉得要早做决定,投靠太后是明智之选,一忽儿又觉得大丈夫在世,当与兄弟同生共死恰当些,听得黑二叫他,身子抖了抖,打马靠近道“二哥,刚才老四说得沒错,咱们,咱们还是弃车走吧,”
黑二看了他一眼,声音冷森森的如刀锋“怎么,老大才走不久,你就开始有二心了,”
这话其实也就黑二信口之言,可听在黑三耳中,却是心头一凛,只道黑二已猜到自己心思,连忙急声辩解道“不,不是的二哥,我只是建议而已,现在老大不在,自然以你马首是瞻了,”
黑二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后面就由三弟來挡上一挡吧,”
队伍有马车走不快,这样下去,早晚还得被追上,而在进了坳口之后,驿道就进入丘陵地带,周围全是高低起伏的小土坡,只要留个人阻挡,定能达到迟缓敌人的奇效,
黑三浑身一震,结结巴巴的道“二哥,二哥,你说什么,”
黑二一正脸色道“老大舍身取义,我们做兄弟的,自应以他为榜样,”
黑二也不是笨蛋,老三与总督府的恩怨,他多少知道一些,结合他一些神情,他心头也是了然,这个时候,最忌人心不齐,否则众人都将完蛋,他本有了舍身成仁的决心,打算自己留下來阻敌,但见黑三犹豫不决,却怎么也不敢把兄弟交到他手里,万一自己身死之后,黑三带人投了太后,对不起老大不说,众兄弟性命也得不到保证,
黑三期期艾艾的道“现在就算去阻挡,他们也早晚追上的,依我看,还不如降了太后为好……”
听得他推托之言,黑二就知所料不差,不由喝道“胡说,刚才老七都说了,还有一柱香的时间,我们就能赶到下一个据点,里面肯定有相爷安排的人手,只要守上一守,等总督府大军來到,就是我等获救之时,”
黑三慌了,已有些语无伦次“可是,可是……”他这样子,黑二越发笃定,想到胡管家英灵不远,三弟却起了异心,不由又气又急,正待再喝骂几句,黑三突地拔剑在手道“好,二哥有命,小弟安敢不从,现在就去阻他一阻,”
他口中虽答应了,却也打定主意,等敌人到了眼前,就直接投了太后,既然老二无义,也休怪我无情了,
一见他答应了,黑二松了口气,心道自己多虑,黑衣七雄果然是个顶个的好男儿,正待称赞黑三几句,黑七突然道“哎呀,好像不是太后一边的人,是总督府的人……”
众人听得他喊,齐齐转头望了过去,约一里开外,是个拐角,此时出现了一大群人影,看其装束,正是中西铁骑,黑四叫道“哎呀,真是中西的兵,我们得救了,”
当先一人正是吴明,有他带头,后面骑兵源源不断的跟进,他们也看见了马车,冲到众人面前时,疾驰的马也一下勒住,一时间,马嘶声不不绝于耳,
黑二大喜,连忙对众人道“放下武器,免得吴侯误会,”
得到命令,众人齐齐把武器往地上一丢,默然而立,吴明拉住了马,脸上仍有些警惕“各位,快把人交出來,”
黑二脸上挂着笑,指了指马车道“侯爷,两位夫人安然无恙,正在马车里,”
虽说黑衣卫的反应有些反常,但吴明却沒心情去追究,下了马,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到了马车旁,然后跳了上去,猛地一下撩开车帘,
车内现在有四个人,两个大人,两个小奶娃儿,两个大人眼含热泪,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两个小家伙得风一吹,小嘴一张,小腿乱蹬,开始哇哇大哭着抗议,
何艺本是满脸激动,此时却翻脸嗔道“毛里毛躁的,干什么呢,当心冻着孩子,”
两个孩子奶声奶气的哭着,把马车塞得满满的,就如吴明此刻心情,他心头一松,大笑着,一屁股坐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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