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是中西之主。事事掌握主动。他邓格就算真有异心。那可正中下怀。说不得。借机拔除中西这颗毒瘤。就在最近这段时间了。
邓格与朱磊两部。一直是中西的痛。自从出使波斯差点被端了老巢后。吴明对两人事事堤防。以前中西新定。他也不敢妄动。以免引起动荡。不过经过这么多年发展。已是民心所向。在不引起动荡的情况下。吴明也有信心将两个部落铲除。
否则的话。有这么两个不听话的人呆在天青河之南。处处掣肘。那还有余力北伐。恢复河山。
想到这里。吴明面色转缓。摇了摇头道“那有。小慧说得很对。用笑里藏刀形容邓格。最是恰当。”
他拉了拉柳慧“來。不多说了。咱们接着写。”
他在宣纸上继续写道“……故凡敌人之巧言令色者。皆杀机之外放也……”
柳慧上前一步。看着上面的字。劝道“大人。天色已晚。你还是早点休息吧。不用这么拼命的。”
吴明摇了摇头道“小慧。我以前的字实在太烂。而且思想也不成熟。所以不敢妄言出书。但这几年來。为夫笔耕不缀。自认在军学。文学上也有了些底子。我准备写一本书。如《行军策二十四要》一般。将我毕生所学。结合上古知识。一起展现出來。也不枉在世上走这一遭。”
是这样么。小慧一向柔顺。一听吴明如此说。只是点了点头道“好的。大人。我继续替你研墨。”
夜还长。一轮明月挂在天际。淡柔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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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静气。不动如山。对面的不是你兄弟。而是敌人。务必全力以赴。现在比试开始。退出圈外者败。兵器脱手者败。”
夜风呼啸。带來了天阴山的阴寒。一轮明月挂在天际。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冰冷的水银一般倾泻下來。穿过松柏的枝桠。静静地映照在慕灵阁的地板上。将地板点缀得斑驳陆离。
那颜司汉和那颜念祖两兄弟手持木制武器。半低着腰。如两头凶狠的小豹子。恶狠狠的打量着对方。随着那颜达的一声呼喝,两个人半低着身子。缓缓在地板上移动起來。寻找着对方破绽。侍机攻敌。
北地酷寒。许多人在十三。十四岁就成婚了。所以两人虽只有岁。但身量颇高。看起來就像是十三十四岁的大孩子。司汉手中。捏着是把木制长枪。枪尾无穗。顶端用厚厚麻布裹了起來。枪身为黑色。周身有螺旋状的暗纹。这暗纹是天阴山下黑铁木特有树纹。这种树生长极慢。一般要好几十年才能到齐人高。但树质紧密。是上好的制作枪杆的原料。此枪一看就是不凡。虽经过处理。但持在司汉手中。仍有杀气涌动。
兄弟二人。哥哥长于枪术。而弟弟甚擅刀法。念祖自然知道哥哥的厉害。他极度谨慎。只是猫着腰。一对黑色眸子静静的盯着兄长的肩。因为父亲说过。敌若动。则肩先动。在高手比试中。你只要掌握对方肩膀动向。就掌握了对方兵器出手的角度。以及移动的方位。
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两人凝心静气。都不愿抢先动手。过了一小会。念祖心头渐生不耐。考虑到剑走轻灵。攻距与枪较之。大有不如。所以在移动中。他不着痕迹的朝司汉逼去。
“呱。呱。呱……”
空气中。冷咧的杀气四溢。一只在柏树上栖息的乌鸦顶不住这等冷意。一路高叫着。扑棱着翅膀从树冠中飞起。念祖终究年幼。在修身养气上不如大哥。他抬起头。极快的看了远去鸟儿一眼。心头猛的一凛。
也就在这短短的一瞬。司汉低吼了一声。枪随身动。手中长枪一往无前。朝念祖肩头一枪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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