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兰花走后,连长拍着桌子对指导员说:“我觉得咱们部队如果不提起像小付这样的好战士,太可惜,我建议,关于付兰花同志学习的事,我们必须以书面的形式向上级进步反应,仍然争取让小付这次去学习。不行直接向团领导报告。”
“嗯,好吧,我同意。我这就起草报告。”指导员说着顺手从抽屉里取出了纸和笔。
北方秋天来的格外早,刚到八月底或者九月初,天气就变得比较凉快了,尤其是一早一晚,天气感觉有些清冷了。
王耀一大早起来饭也没吃,漱洗一下便急忙赶到团部机关里,因为昨天晚上刚下班回家,便接到了团里田参谋长的电话,说是明天上班时早点来单位,有事和他谈。
他来到军务股门口一推门门锁着,他顺手要从口袋掏钥匙,结果钥匙落车里了,他犹豫了一下,干脆直接去了参谋长办公室,可办公室的门也是锁着的,他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表,便自言道:“哦,来得太早了。”于是他返回车去取钥匙。
他刚到门口,便迎面遇见了田参谋长。“参谋长。”王耀冲田参谋长一敬礼。
“来来来,正好有事,到我办公室来。”
办公室里并没有其他人。田参谋长招呼王耀坐下,他坐在办公桌里面,笑了笑顺手拿起了一封信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他说:“在边防连里有个叫付兰花的女兵,是吧?我记得前段时间她们连队推荐她去教导队学习,还是你介绍过她的情况是吧?”
“没错。参谋长,怎么了?”王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田参谋长手中的那封信,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昨天她们连里有一封信到了团党委,团长交给我。”
“什么情况?”
“就是关于付兰花进教导队学习的事情,你看看吧。”参谋长把信交给了王耀。
王耀接过信仔仔细细一连看了两遍,随着眼珠子上下移动,他的眉毛凝聚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随后,他把信纸往桌子上重重一拍,似乎自言自语地叫道:“太过分了!”然后他又对参谋长说:“参谋长,有关付兰花学习的事是按照规定一步步进行的,是由级层连党支部依照团里选拔任用的规章制度一致举荐上来的,而且是团里批准了的,有批示的,参谋长,这些您是知道的。”
“嗯,我想起来了,没错。”参谋长点点头。
“哼,她一个刚刚调去的教导员,不做任何调查和征求连里的意见,就这样擅自做出了决定,这是什么行为?这纯粹是独断专行,是假公济私……公报私……哦,对不起参谋长。”王耀察觉到了自己有些激动。
“没关系,接着谈,你有什么想法?”参谋长的表情很平静,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情况有一些微秒,他认为事情的缘由并非单纯,他想更多得了解一下。他问:“刚才在你的谈话中,我好像听出了一点问题,赖教导和这个付兰花之间好像有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问题?你能不能介绍一下?”
“这个……”王耀想了想说:“那好吧,参谋长,现在我可以把详情告诉你。这话说起来比较长,是这样,当年……哦,我爸爸在抗战时期和付兰花的父亲是老战友,当年就住在她们家,那时候我爸才是个八路军武工队队员,而付兰花的父亲则是武工队队长,说起来她父亲是我爸的老领导呢。后来她父亲由于伤残留在地方,没有跟着大部队南下,再后来为什么回到农村老家,我就不得而知了。”
“噢,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付兰花也是老革·命的后代了。”
“是啊,正因为这个,我们部队正好在她们县里征兵,她也很愿意参军,所以经过层层检查和审查,她的各项指标完全合格以后,这不,她就来到了我们部队。”
参谋长听了王耀的简单介绍,他抿嘴笑了笑并直言不讳的说道:“我看哪,没有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原来付兰花这个小姑娘还有这等背景呢。她能来当兵一定有他父亲和老战友的因素,哈哈……我没说错吧?”
王耀也笑笑说:“参谋长,你可以这样理解,不过,人家绝对不是后门兵哟。”
二人一同笑了起来。稍后,参谋长若有所思地说:“关于付兰花学习的事很不好解决,连里一致力推,可作为营教导员的赖青芳却竭力反对,不知道为什么?你能不能给我个解释?”
王耀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如何对参谋长说明这里面复杂状况,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之,他担心在这方面向参谋长解释不清楚,反而会引起误会,甚至是被人怀疑自己处于个人目的。所以他看着参谋长支支吾吾说道:“其实……我……我也不知道赖青芳到底为什么对一个小女兵会有这么大的成见。”
参谋长摇一摇头说:“不对,你这家伙没说实话,全团上下谁不知道你和赖青芳的关系?恐怕赖军长和王副军长也知道吧?她有什么想法你会不知道?说吧,老实交代。”
“哎呦喂,参谋长啊,你实在冤枉卑职了,我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