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展开大依轻轻盖在付兰花身上,之后便和熊艳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工作室,并带上了工作室的门。她俩本想直接去伙房打热水,可刚走了几步,便听见付兰花咔咔的咳嗽声,叶红突然停住脚步嘴里似乎是自言自语地嘟囔说:“哎,不对啊,兰花姐平时不管熬夜到什么时候也没见过她睡早晨觉哇?再说她今儿早上怎么睡得这么死呢?她好像在咳嗽。”
经叶红这么一说,熊艳也纳闷地说:“是啊,我也觉得不对劲儿。是不是兰花不舒服了?嗯,她是在咳嗽。”
“嗯,走,回去看看去。”二人返身又向工作室走去。熊艳推门时,叶红对她说:“轻点儿。”
叶红欠着脚来到付兰花的头边,她先侧耳听了听动静,她感觉到了付兰花呼吸声音很粗,然后伸手去摸付兰花的前额,可她的手刚触摸到付兰花皮肤,便叫了起来:“哎呀,怎么这么烫呢?兰花姐,兰花姐!”
付兰花哼了一声没有睁眼。熊艳赶紧问:“怎么回事?”叶红催促她说:“你快去叫卫生员来。”
叶红抱起付兰花的头呼叫道:“兰花姐,兰花姐你怎么了?”
“水,水,喝水,咳咳咳……”付兰花轻声地叫着。叶红嘱咐说:“兰花姐你别急,我给你打水去。”
叶红摇一摇工作室的暖水瓶,好像里有点儿水,但不知道还热不热?她伸手拿了一个茶缸倒了半下,自己用嘴唇试了试温度。“还行,温水。”叶红一只手托起付兰花的头说:“来,水来了,喝点儿水。”
付兰花迷迷糊糊喝了几大口,稍后,才慢慢睁开双眼,她看着叶红问:“你怎么来了?几点了?咳咳咳……”
“六点了,快起床了。”叶红接着问:“怎么一下病成这样子了?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浑身酸痛,一丁点儿力气也没有。”
“你在发高烧,身上很烫,快吓死我都。”
“晚上十二点多,我就觉得浑身发冷,以为是天气的原因,我就盖上被子躺在床上休息,结果就……咳咳咳……”
“你别说话了,熊艳去叫卫生员了,应该快来了吧。”
“来了!”答话的正是连队的卫生员司马聪,他是连队唯一一个懂得医术的战士,他身材不高,大概有一米六七的个头,但是人长得白白净净的,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嘴角微微上翘,自然一副笑面,他每次一笑便露出了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人们称他是“假姑娘”,实则是全连的美男子一个;这人性格比较开朗,虽然普通话说的很不太标准,总是操一口浓浓的苏沪口音,可他平日里还很爱和大家说话聊天。
他来到付兰花床前先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嗷吆,是烧得厉害啊。”他从药箱里拿了只体温甩了甩说:“来来,先试试体温。”
“咳咳咳……”付兰花咳嗽得很厉害,连咳嗽都带有沙哑的声音。司马聪问:“你从什么时间开始这个样的?”
“大概昨晚十二点。”
“哦,稍等一下,我来看看体温有多高。”
叶红从付兰花的腋下拿出体温表交给了司马聪。“嗷吆!不得了哇,付兰花同志你好坚强唻。体温太高了,都超过四十度了。”司马聪惊讶地说着,他赶忙从药箱里寻找着什么东西。
叶红问:“烧得这么厉害怎么办?”
“莫慌莫慌,我先给她注射一针退烧药,然后嘛……”司马聪一边往针管注药一边说:“要晓得了,身体发高烧肯定有炎症,不过,根据我的初步判断她是严重伤寒。”
熊艳叫了声:“啊?伤寒?记得我小时候就得过伤寒。”
叶红问:“严重吗?接下来怎么治疗呢?”
司马聪为付兰花注射完药,他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她心跳,他说:“这种病说严重吧,是很伤身体的,不过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需要多加休息。这疾病一般表现是浑身乏力,怕冷,出虚汗,食欲减退,持续高烧,咽喉痛和咳嗽等,对不了?她这是刚刚发作,还不算太严重。对不了?”
付兰花听后,微微点了点头。
“好吧,你们帮她准备一下,我去向连长和指导员请示,必须住院治疗。”司马聪收拾好药箱向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