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驴肉大补，一夜N次
鲜血，血腥之气。《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躲在一片翠竹后面的叶小凡，终于知道那股浓重的血腥之气是从哪儿传来的了。
游泳池里，正飘着一只通体乌黑的四蹄动物，模样很像村里专门用于配种的叫驴，长长的脖子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已经酿成一个个血泡，从水面上浮起来又爆开，又顺着石头缝的豁口处流走。
而游泳池旁边的沙滩椅上，正躺着一个满脸褶皱的老者，老者的脖颈、前胸、和嘴巴上皆是鲜血，看上去极为可怖，老者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又像是精疲力尽。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冯剑，只是冯剑满头满脸满胸口的是血，不知道的还以为拍恐怖片呢。
叶小凡看着全身血污的冯剑，担心他已经死了，连忙窜出来，奔到沙滩椅旁边，单膝跪地，也顾不得血污，搂住冯剑的肩膀，用力摇晃数下，口中喊道：“老头儿，你别死啊!”
随着叶小凡的摇晃，冯剑的脑袋宛若坏掉了的拨浪鼓，前后左右的乱摆，再试他的鼻息，完全没有呼吸，将手放在冯剑脖颈动脉上，没有脉搏的跳动，皮肤也是冰凉的。
难道冯剑死了?为了给自己猎肉修什么炼精化气死了?
如果冯剑就这样死了，叶小凡会内疚一辈子的，又开始拼命摇晃冯剑的身体，开口道：“老头儿，你醒醒啊，你不能死。”
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冯剑的双眼也是紧紧闭合，完全没有半点生命复苏的迹象。
叶小凡绝望了，为什么稍微跟自己沾点边的人都没落下好下场呢?
再想起叶青叶、母亲，叶小凡心里的内疚无以复加，哀伤汹涌而来。
俗话说：哀而心伤，人一悲哀，心就会随之动摇，心为五官之君，君主动摇，其他臣子自然也会动摇，叶小凡的眼泪便流了出来，嘶吼一声，猛地扑在冯剑怀中闷声抽噎起来。
这哭声无关男子汉气概，也无关一个男人的心性坚定与否，而是情到真处，是对自己的谴责，是无能为力时懊丧的呐喊。
虽然冯剑这老头儿曾经偷窥叶小凡的私生活，还偷偷送了张名片跟踪他的形迹，但冯剑也帮过他，救过他，教过他，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说话尽管已经过时，但在叶小凡心中，中国的很多古典文化和礼仪却是重若千金，嘴上不服冯剑，表情上对冯剑表现的不屑，但心里头，叶小凡对冯剑还是充满了感激的。
原本一个精神抖擞，甚至有点神通，有对你有过恩情的老先生突然没了，你会作何感想?
“喂，臭小子!知道我这件衣服是谁做的吗?竟敢趴在老头子我衣服上哭!”冯剑突然开口说话，同时抬手在叶小凡脑袋上打了一巴掌。
叶小凡被打了一巴掌，猛地抬起头，突然看见冯剑张着血盆大口和}人獠牙面对着自己，当即被吓得倒退两步，说：“你，你不是死了吗?”
“呸!谁说我死了?”冯剑抬起手，揭掉凝固在脸上的一层类似面膜的血皮，双手一搓揉成团丢进了嘴里，说，“你就盼着我死吧，我就是不死!还得再活两百年呢，气死你。”
叶小凡看着冯剑的脸恢复如初，但被他刚才吞食血皮团的行为恶心的想吐，强忍了一下才说：“刚才我那么疯狂的摇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没有呼吸，没有脉搏。”
“修炼到我这种级别的先天高手，需要呼吸吗，需要有脉搏吗?”冯剑志得意满的神态，不屑看着叶小凡，被他恐惧的表情逗乐了，嘻嘻嘻的笑了几声，道，“只是这只黑驴的血实在太补了，好多年没尝过如此鲜美的血，一下子喝的有点多，龟息了一会儿而已。龟息你知道吧?说白点就是没有呼吸，类似假死。其实啊，人这一生能呼吸多少次，是个定数，呼一次，吸一次，你的生命就会少一点，愤怒暴躁生气都会让你的呼吸加快，所以，常生气的人就死得快，而我这种已经不需要呼吸的人，则可长生不死，嘻嘻嘻……”
叶小凡嘴巴一咧，打断冯剑的话：“停吧你，封建迷信的歪理邪说，还说的冠冕堂皇。”
冯剑不以为然，继续说：“这和人体先天带来的元气是一样的，每个人体内的元气都是先天带来的，是老天爷给的，后天是补不来的，就像一个煤气罐里的煤气，每用一次就会少一点，用尽了，人也就死了。”
叶小凡挖苦道：“你都活过几百岁，瞧你这么虚，早就该用完元气了，怎么还活着呢?”
冯剑道：“我有回春术垫底，每日修炼一点春气，然后炼精化气，现在已经达到先天境界了，你知道先天境界和后天境界的区别吧?先天境界就是……”
叶小凡陡然伸出手打断冯剑的话头，心说任由你说下去，指不定说到何年何月呢：“刚还说元气不能补，这会儿又说春气炼化之后能补，前后矛盾!”
冯剑嘻嘻嘻的笑了两声，说：“这就是回春术的神奇所在了。”
叶小凡见他并不生气，反而小笑嘻嘻的不以为然，便不再和这个老妖精辩驳，指向游泳池的黑色动物，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像头驴似的?”
冯剑嗯了一声，眉毛一高一低，取笑叶小凡：“这就是头驴，不过，是山中最罕见的野生黑驴，驴皮具有收敛精气之功效，而驴蹄子则可以克制僵尸，驴肉能助你炼精化气，一身都是宝。”
叶小凡看着死的极其惨烈的黑驴，有些不忍：“可是，它死的未免也太惨了点吧?”
冯剑看看漂浮在游泳池中的黑驴，已经没有多少鲜血流出，池水也变得越发澄澈，说：“被我弄死的东西里面，它是最好看的一个了。”
叶小凡震惊不已，突然想起冯剑上午对他说过要杀一个人，再想起冯剑刚才血污满面，可怖异常的模样，不由的陡升寒意，难道这老头儿是传说中的嗜血恶魔?自己竟然还为他伤心落泪。
冯剑似乎完全猜透了叶小凡的心思，手指上细细尖尖的长指甲戳在叶小凡胸口：“你心脏跳这么快，是在害怕什么?”
叶小凡直言不讳：“你到底是什么人?”
冯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嘻嘻嘻笑出声，露出狰狞的獠牙：“和你一样，回春门门人，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回春门的男人里边，你是最正常的一个了，嘻嘻嘻，有福气活到飞升那天，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叶小凡越发觉得玄乎，偏这老头还说的有理有据，便也不纠缠那么多，看了一眼黑驴：“你不会让我直接生吃吧?”
冯剑嘻嘻嘻一笑，说：“那就跟我没关系了，你可以跟你的两个小女朋友一起吃烤肉，然后龙精虎猛的再玩一箭双雕，嘻嘻嘻。”
“你又偷窥我私生活!”叶小凡咬牙切齿要收拾冯剑，冯剑身形一旋，隐入翠竹林中消失不见。
再一转身朝山下公路看去，远远的已经看到李灵儿的卡宴朝小区这边驶了过来，叶小凡赶紧跳到游泳池豁口处，双手用力将黑驴捞出来，堵在豁口的残余血
水哗啦一下流向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