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退出我也不甘心,七十二峰集体出动我们打不过,只惊动一两座咱们可以试试,正好也趁机摸摸蛊神宗的底气所在。”
谢流云决定迎战,我们四人互为犄角,再次结成战阵。
慕容元睿先前已经凝聚出一次法身,短时间内无法凝聚第二幅,这次只能以本尊作战。
“我先去山峰探查一番,你们先在下面守着。” 傲寒说完显化为龙形直接冲着那座发出神念的山峰封顶飞去,一边腾空一边散发无尽的龙类威压,同时凝聚体内的先天癸水之气,等它飞到峰顶的时候,昂首吐出滚
滚寒潮。
蛊虫虽然无视龙威,却无法无视先天癸水和冰龙的寒潮。
寒潮从山峰朝下蔓延,一时间不知多少蛊虫发出悲鸣惨绝,而峰顶蛊王的巢穴中反倒是没有任何动静。
受冰龙威势所震慑,连带着四周那些沙沙的行军声也减弱许多,最后全部沉寂下来。
傲寒重返回地面后,谢流云问道:“怎么不见蛊王有动静?”
“我也不知。不过我在峰顶发现一处洞窟,相比那蛊王自知不是我的对手潜了进去。”
“洞窟?”
谢流云说完脸色猛然一变,因为就在那座山峰脚下突然传出一阵轰隆的巨响。
继而一面山体崩塌,露出一方洞口,一只体型巨大的黑甲异兽从里面冲出来。
这头异兽全身披挂黑色的甲壳,全身上下长满倒刺,体型数丈,长了不知多少只腿脚,每一只腿脚都像是刀锋一般锋利,两只前螯宛若两把开山巨斧一般。
眼睛长在背上,闪闪发光,不知道有多少只。
在它身后,还有无数形体巨大的同族异兽蜂拥而出,随着它们蜂拥而出,大地不断的被震颤,那座山峰也在不断颤动不已。
“千目蛊王!”谢流云吃惊的说道。
道藏记载,千目蛊王是空冥山中最凶险的蛊王之一,战力在七十二峰排在前三。统率空冥山所有地龙,蜈蚣,土元等生存于地下的甲壳类蛊虫。
千目蛊王一现身,先前那些潜伏在黑暗中的蛊虫再次响起密集如雨的沙沙声。
不多久,四面八方虫潮如涌。
继在沼泽被巴蛇围困之后,我们再次陷入危机。
当初蛊神宗之所以要联合三道之力才能斩除,除了因为当时道门初兴实力尚未兴盛之外,还和这蛊虫本身有关。
天下有九窍者皆可修道,唯独虫族只有两窍不能修道,只能修魔。然而,也正因为它们只有两窍,无惧无畏,天生不受神念类术法攻击。
繁殖快,数量多,道门要对付它们,只能依靠法阵才能把它们灭杀斩除,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集合三道之兵力,才彻底覆灭蛊神宗的原因。
现在,先不说百里春秋能不能重聚魔体,只看眼前这些被魔意洗脑的蛊虫,就已经是一场人间浩劫了。
“千目蛊数量繁多,一旦入世必是人类大劫,今日我等替天行道,先灭了这千目蛊王!”
谢流云说完,背上三五斩邪雌雄剑出鞘飞天,合二为一。
自终南山之后,我再次见他剑惊流云,剑气充盈此方天地。待到他把三五斩邪雌雄剑从空中唤回来,一波波的剑气从他身上朝周围辐射向四面八方。
片刻后,除了那些体型较大的蛊虫,其余狭小的爬虫类全部被他的剑气剿灭殆尽,死伤以百万计算。
千目蛊王被激怒,发出低沉的嘶吼朝我们冲了过来。与此同时,四面八方那些幸存的强大蛊虫,也开始朝我们围攻。
“我以剑气压制它们的围攻,你们三个各出手段吧。”谢流云说道。
谢流云的剑气拥有大范围的辐射效果,有他的剑气存在,我们就不会被蛊虫立刻近身。
傲寒巨龙嘶吼,一道寒潮再吐向千目蛊王和它身后的嫡系族类。 这道寒潮用尽了傲寒的全力,除了千目蛊王本尊短暂身法受滞后还能继续前行之外,它身后的那些嫡系亲兵一个个被冻结在原地。便在这时候,慕容元睿召唤出的庚
金劫雷降落在它们身上,直接把他们纷纷哀嚎惨叫。 而我从谢流云开始出手的时候就开始演绎七杀剑,等到千目蛊王脱离阵型冲到我们身前二十丈距离时候,第七剑斩除,一方剑气领域卷向千目蛊王和它身后的嫡系亲
兵卫队。
千目蛊王再皮糙肉厚,也经不起傲寒的先天癸水寒潮洗伐,慕容元睿的庚金雷劫,我的剑气领域,这三重不弱于半步天尊的联手攻击。
最后被我用问天剑爆出玄关剑意,拦腰斩为两截。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千目蛊王断成两截后犹自朝我们爬行。
我再次出剑,这一次剑从上方竖直劈落,连续数剑之后把千目蛊王分尸数截,才算灭尽它的生机。
千目蛊王本体死亡,元神化为一道黑风朝着血炼深渊方向逃遁。
便在这时候,谢流云突然把充盈于天地间的剑气全部召唤,手持三五斩邪雌雄剑隔空斩向千目蛊王的元神。
在惨绝天地的哀鸣声中,千目蛊王元神所化的黑风,被剑气激动的随风消散,彻底冭灭。
千目蛊王一死,此地漫布的蛊虫顿时开始朝着四面八方逃遁,我们四人在又连续杀了不知多少只后,终于放弃追杀。
虽然杀之不尽,不过这千目蛊王一死,它们再想凝聚成大军杀阵是千难万难了。七十二峰,千目蛊王一脉也算是被我们肃清了。
“若是三道合一,浩劫何在?”谢流云感慨的说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惜人在棋盘之上,只能任由天道摆布。
今日我们只为应劫才联手,等到他日浩劫解除,便是封神之战再次卷土重来了。
欢乐趣离别苦,此中更有痴儿女。
我回头看了慕容一眼,恰好望见她也在看我。
她真心待我,我又不是木头,又怎会感知不到。何况她那种姑射仙人之姿,只要是男人都会欢喜。 可惜我们之间立场不同,即便不是为了姽婳,将来也是一场空欢喜,真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