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有些脸红了,扬起笑脸看来看身后的某人“听见没有,以后可得对我好点。”
“没有听见!”
“哼。”
蔡婶走了,门口又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户人家,都是求谢御幺去看病的。
她又不好拒绝,这一天下来累的惨兮兮的。
第二日虎生和李氏回去了,琅逸衍终于可以放肆了一回,直折腾到了天亮才肯罢休。等她醒来时人已经不见了,桌子上留了一碗白粥,用热水温着。
“我去镇上一趟,粥记得喝。”
喝了粥,她将屋子里打扫了一遍,又把脏衣服洗了琅逸衍还是没有回来。
中午还是一个人吃饭,她简单的煮了碗面,准备去空间看看自己的银耳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马蹄的声音。
“请问,琅娘子在家吗?”
眼前的男人约莫四十出头,一身黑色的长衫戴着一顶四方帽,两撇小胡子。看起来像是电视剧里面的官家形象,面生得很。
“你是?”
“在下姓任,名康。乃是杨县令家的官家,今日前来是请姑娘前去看诊。”他说着,身后跟上来了两个家丁端着木质的托盘。
红色绸缎盖着,轻轻揭开了一角,白花花的银子放在眼前。
谢御幺只是惊讶了一秒,随后秀眉一蹙“城里不少的大夫,为什么会找我,我不过一介妇人。”
任康笑道“是木掌柜推荐在下来找姑娘的,他说你的医术高明,不输给城中圣手韩大夫。”
原来是那老头坑了自己。
“能稍等一下吗?我相公还没有回来,我给他留个纸条。”
“娘子还请尽快。”
“放心吧。”
马车一路颠簸,谢御幺这还是第一次做马车,刚开始的新鲜感完全被痛苦代替。再加上昨晚被琅逸衍要得太狠,四肢原本就有些酸软。
咬着牙坚持到了镇上,马车缓缓停在了一栋房屋面前。
“琅娘子,到了。”
他伸出了一只手准备接一下,可惜,谢御幺不习惯和陌生人的接触。淡笑“不必了。”单手撑着车辕跳了下去,动作利落而帅气。
周围的人也是一怔,任管家颇为尴尬的一笑。
三进的院子,一进大门便是一条宽阔的甬道,石雕的屏风梳在园中。四四方方的青砖黛瓦房子,东西左右各有院子。中间以走廊连接,假山石澡栽了不少梅花,眼下正是盛放的时节。红色的腊梅暗香袭来,沁人心扉。
“姑娘还请随我来!”他说着,将她引到了后院的意见闺房。
门口站着四个丫鬟,梳着一样的发髻,穿着绿色的襦裙。
屋子里传来一阵阵哭声,还有这男子的怒吼“人呢,怎么还不去请大夫!”
“老爷,来了。人来了!”任掌柜满头大汗的冲了进去,顺便下跪请安。
谢御幺跟在他的身,一股子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像是腐肉。
“叫你去请神医,你给本官找一个娘们过来?”床上的男人气呼呼的又将一个陶瓷的杯子砸在男人的身上。茶水四溅,杯子落地,清脆一身碎成零星几片。
“老爷,这位琅娘子,是木掌柜推荐的。您就试试吧。”任康丝毫不敢动,任由茶水打湿自己的衣服。
那人皱着眉头,似乎在急速的喘~息着,又是一阵咳嗽“咳咳滚,全部都滚!”
“老头你太过分了吧,你可以怀疑我,但是不能怀疑我的医术。”
“你是谁?竟然和本官顶嘴。”他生气的拍桌,又想砸东西却摸到一片空空如也只好作罢。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生命是你的。既然您不相信我,那么在下就告辞了。”谢御幺说完,转身欲走。
任康急得立刻磕头“大人,木掌柜亲自推荐,您就试试吧。”
“咳咳那,那好吧!”
“晚了,我不想治了。”谢御幺唇角带着一抹冷笑,双手抱胸而立一副“我很不高兴”的样子。
县令大人皱眉“你就不怕本官打你板子。”
“你不会的,你的病坚持不过三天了。耽误了时间,死的是你。”
“你”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毒素已经让你的腿腐蚀掉了,接下来句会到你的腰,然后到心脏。”
那人坐不住了,目光大喜“你真的快要救我!”
“你中的是降头。”
谢御幺脸上凝重万分,这降头术她也曾研究过一段时间,那些苗疆人家几乎人人会降头。但是他们轻易不出门。南郡属于中原腹地,这县令大人怎么会中这样的邪术。
“是的。还请姑娘救救我。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说,酬金两倍!”她伸出了白嫩的两根手指,脸上带着一个温和的笑容。
任武咬咬牙“成。”
“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不急,我舟车劳顿现在有些饿了。”谢御幺说完,任县令恨不得咬下她的一块肉,简直是太过分。可是,自己的性命还捏在人家的手里,只能听从。
“来人,给她准备饭食和安排住宿。”语气甚为不耐烦。
“多谢。”
出了房间,任官家带着谢御幺前往客房。
路上,谢御幺发现他走路时脊背颇有些隆起,但胜在个字比较高,所以也不会显得太矮。
“任官家,你们老爷这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