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次,陈典来差点把于魁之给砍死。
要说于魁之那手上也是功夫的,但当时,在陈典来的手上,完全没有还手之力,陈典来那时候,真的像是“古之恶来”上身了一样,凶猛得不得了呢。
陈亚茹跟我们说:其实我当时见到狂歌戟的时候,就感觉到狂歌戟的暴躁和戾气——其实联想典韦的下场,也知道了——当时,曹操带着典韦去打张绣,张绣直接投降了,不过,曹操这个人,有个很大的毛病……就是好色。
“对!还喜欢玩人妻。”冯春生附和道。
陈亚茹白了冯春生一眼,继续说道:曹操好色,玩了张绣的老婆,张绣觉得耻辱,于是,下了一计,弄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招待曹操、典韦和其他曹军将士们,把他们灌得酩酊大醉后,当天晚上,趁这些人宿醉,要去杀他们。
其中,张绣最留心的,就是典韦。
他找了三四十个人去对付典韦。
当然,如果典韦有武器在手,两杆狂歌戟都在手上,那三四十个人可不够典韦杀的。
所以,这群人里,有个叫“胡车儿”,偷偷摸摸的进去,偷走了典韦的两条“狂歌短戟”,然后这伙人,才冲进去,要杀典韦。
要说杀气毕露,典韦立刻惊醒,伸手一摸床头,却发现自己的武器不翼而飞,只能空手和这三四十个对打,一番血战下来,典韦一只手捏着一个人当做武器,竟然把那三四十个人打死大半。
但最后,典韦,依然不敌,浑身都是创伤,被对方的长枪给戮死了。
所以,狂歌戟为什么会成为土生阴。
因为典韦死得冤枉,他是真的“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如果狂歌戟在,他能落到那般下场吗?
狂歌戟跟随典韦征战杀戮,自然也已经有了灵性,它这么多年,被几度易手,充满了暴躁和戾气,这种怨气极大的暴躁和戾气,也害得陈亚茹的父亲陈典来,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暴躁凶猛的人,以至于,差点用狂歌戟,砍死了出马刀仙于魁之。
不过于魁之身体素质实在不错,在被陈典来重创之后,竟然没有死——意外生还,不过,变成了残疾人,一条腿成了摆设——神经切断,虽然腿还在,但那条左腿,根本动不了。
除此之外,于魁之身上,还有好些条伤疤。
要说于魁之和陈典来是朋友,但这次事情大,于魁之直接扯到了李善水那儿去了,他要找李善水要个说法。
李善水立刻找阴人,把陈典来抓起来了。
陈典来答应赔钱,赔五百万!
李善水却说的不是钱的事,他要废掉陈典来。
”废掉陈典来?也就是废掉你爹?”我问陈亚茹:你爹也愿意赔钱,于魁之虽然身体出现了重创,但也不是特别大的问题吧?
陈亚茹却重重的说道:我觉得,当时小李哥的做法,完全没问题!
冯春生也说:水子,你不了解东北阴人,东北阴人到现在,为啥是全国最大的阴人团体?首先就是团结,大部分的东北阴人,都够意思,其次,就是东北阴人的内部——规矩森严。
“东北招阴人,既是东北阴人的老大,也是东北阴人的执法长老,他们内部,有三杀——一杀同袍相残,二杀干政乱国,三杀背叛手足!这三条,几乎是必死——陈典来持狂歌戟,差点砍死于魁之,就属于同袍相残,大家都是东北阴人嘛。”冯春生说。
陈亚茹点头说是:小李哥念在我爹认罚态度好,加上我爹确实不是有意为之,所以,才只是废掉我父亲的手筋脚筋。
“那你……!”我问陈亚茹。
陈亚茹说:我当然是求小李哥了,要说我是很爱我父亲的,虽然从小,我和我父亲老是争吵,长大了也在争吵,可是我内心,极度牵挂我父亲,我为了我父亲,甚至跟小李哥下跪,求他不要惩罚我父亲。
“小李哥很讲情义的,他真的答应我了。”陈亚茹说李善水当时真的没动他的父亲,但是,李善水直接一刀,切下了他自己的一个脚趾,同时他自己拿出了五百万,加上陈典来的五百万,一共是一千万和一个脚趾,扔到了于魁之的面前,问他:这个结果,满意不?
于魁之当然满意了,他要的里子——一千万,到手了。
他要的面子——东北招阴人砍掉了自己的脚趾头,当做赔罪,够分量不?
里子和面子,全部都有了——这于魁之还有啥不满意的?
这事就算这么结束了,陈亚茹也因为愧对李善水,一年半前,就封了土生阴的生意,现在,为了李善水,又重启了土生阴的生意。
我听了陈亚茹的话,再次对李善水,竖起了大拇指——大义如斯,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亚茹又把话题,转移到了短棒上面。
她说:这短棒,和典韦的狂歌戟一样,一定是一名将的武器,对了,这东西,你们在哪儿找的?
我说在小浪底对面的白云村,是我小雨哥找的,就因为这个——我小雨哥的九龙拉棺的纹身,还反噬了呢。
“什么,什么?”
陈亚茹盯着我,问:又是白云村?还有九龙拉棺?
“对啊!就在白云村,也有九龙拉棺。”我说。
“那就蹊跷了。”陈亚茹说:我三年前,在小浪底的对岸,白云村附近,不小心找到了一份帛书——这帛书,和九龙拉棺,很有关系,我也因此,扎根在了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