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冯春生说:你看灵位背面啊。
我把灵位翻了过来——四个灵位的背面,都写着五个朱砂红字——廖程鹏做媒。
我师父是我和鬼娘子配阴婚时候的媒婆嘛!
这下子,事情更加清晰了,原来我的命劫,竟然真的和当年我师父帮我配的一场阴婚有关系。
我捏紧了拳头,要灭我家的人,竟然是我老丈人?
“走吧……走吧。”冯春生说道:这老丈人要杀姑爷一家,还使用这么毒的手段。
哎,我还能说什么呢?
来这“第七楼”,准备找苗疆残巫的,结果我没找到苗疆残巫,但却发现,苗疆残巫竟然是我的岳父,还顺带发现于家堡,曾经就是一个人间炼狱?这事闹的。
我们也不算一无所获,但也和一无所获差不多,那黑毛棺椁里的家伙,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也许他就会对我们发难了。
我们三个,有点丧气的从第七楼里出来。
不过,出来的一瞬间,我忽然问冯春生:春哥!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冯春生问我。
我说:呢黑毛棺椁,没准是从于家堡第七楼里出去的呢!
“为啥?”冯春生问我。
我说那黑毛棺椁,是苗疆残巫放出去的……在所有史书里,都找不到人形棺椁的传说,会不会——这人形棺椁,压根就没有在别的地方出现过,而就是直接来于家堡配的阴婚,然后直接做出了这份棺材,然后放在了第七楼里,结果被住在第七楼的苗疆残巫,给发现了?
听我这么一说,冯春生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脑门上,说道:你小子脑子活啊!这人形棺椁造型这么古怪……但是,只是那个迷你黑毛棺椁被发现了,这个大号的黑毛棺椁棺材,也没看到任何资料记录,估计这黑毛棺椁的形成,就在于家堡!几百年没挪过窝了。
我说是的——康熙时期的九千岁,怎么可能和苗疆残巫扯得上关系?
但是,这个九千岁,应该能和于家堡扯上关系。
“什么关系?”
“阴婚。”
我说:那个九千岁,应该是在于家堡配的阴婚。
这下我们把线头给捋顺了。
康熙时期的九千岁,将死或者已死的时候,因为某种原因,要配阴婚,所以来了当时全国最大的“阴婚”圣地于家堡。
然后,他的棺材,放在了第七楼里。
大概二十多年前,苗疆残巫来了于家堡,让他的女儿和我配了阴婚,他也住进了第七楼里,发现了黑毛棺椁。
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
但我知道,现在苗疆残巫,用了什么邪术,激活了黑猫棺椁里的怪物,来对付我。
我说到了这儿,冯春生也来神了似的,浑身一激灵,说道:我想起一件事了,我在你们家谱里面见到过,当时我还以为是写家谱的人吹牛逼呢,现在想来,有蹊跷啊。
我说什么事啊?
冯春生没回答,二话不说,拉着我和柷小玲,直接往土楼的祠堂里面跑。
到了祠堂,冯春生还是在厚厚的家谱里面,到处翻找着。
“哪一本呢?我昨天也忘记了。”冯春生一边找一边嘟哝。
他找了半个小时,忽然抓住了一本家谱说道:就是这一本,就是这一本。
他翻开到了某一页,递给我们看,说道:你们瞧瞧家谱里记录的这件事!
我和柷小玲立马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这家谱里记录的事啊,就是在清朝康熙年间,有一个京城的打更人,来配阴婚,开出了五千两黄金的价格。
打更人配阴婚,出手就是五千两黄金。
冯春生本来还觉得这是吹牛逼呢,现在他才发现,这事有蹊跷。
我问冯春生:这个倒是和苗疆残巫里头的怪物,有点关系,那怪物总是借着哑巴的口,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但是,不至于那个怪物,就是这个打更人吧?
冯春生对我的悟性很不满意,声音提高到了八度,说道:五千两黄金,你觉得是一个普通的打更人,拿得出来吗?
我一听,立马想通这事了——一个寻常的人,自然拿不出五千两黄金。
但如果是康熙时期的九千岁,拿出五千两黄金,轻而易举了。
然后,配上“打更人”这个身份——黑毛棺椁里的怪物,还真有可能就是这个打更人!
一个打更人,怎么成为康熙时期的九千岁的?
或许,我们用来确认“九千岁”身份的黑毛棺椁上的雕文——八龙一黑花,不过是私底下纹的,并不是皇城规格?
那也不对啊——迷你黑毛棺椁出土的墓穴,就是康熙的陵墓,一切都说明,黑毛棺椁里面躺着的,就是一个打更人。
ps:又来了一更哈!还有一更,今天无论写到多晚,都把剩下的那更写了,之前的欠更,就补齐了哈!五大命劫故事的两条线索,也扭到一起来了,会慢慢更精彩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