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冲是个什么地方?
玉都!
现在,全国各地,不少的玉石原材料,都是出自云南腾冲。
云南腾冲有全国最大的赌石场,那儿的人,都以玉石为业。
顶好的翠玉,基本上都是出自腾冲。
黄昆仑来了腾冲,自然要去赌石场里,找人的——不少喜欢捞偏门的人,都爱赌石,赌玉!
他在腾冲,逗留了七八天,没有找到鬼戏子,但是……他却找到了另外一个人。
“什么人?”
“那人是腾冲的一个切石工,说是切石工,但平常不怎么干活,都在场地中央休息——只是偶尔干活。”黄昆仑说。
他说他其实早就注意到这个切石工人了。
在整个腾冲,到处都是生意,切石工人,忙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忽然遇上一个平日里闲得蛋疼的切石工,确实很招摇,很吸引别人的注意。
开始黄昆仑还以为是这个切石工比较懒呢,但当他给这个切石工人望气的时候,却瞧见这个切石工人的头顶——玉气满堂,贵不可言。
当时黄昆仑也没想到葬玉的事,他也不懂葬玉,就过去和那切石工人聊天。
他说他买了一块玉石,要找这个工人切石头。
切石工人不错,他笑着摇头,说他只做自己的活,只切自己的石头。
“哦!原来如此。”黄昆仑双手合十,笑着说道:兄弟,我这个人呢,也初通望气之法,你以后千万别干别的,你老老实实的搞玉石,会大富大贵的。
“谢谢兄弟。”切石工说道:我肯定干不了别的行业,我只能干我自己这个行当。
黄昆仑笑笑,他把他该说的话都说了,心里也顺畅了。
接着,黄昆仑依然在腾冲赌石场里寻找鬼戏子的踪迹。
期间,他碰到了一个玉石教授,那个人对玉石是真的懂,他和黄昆仑聊了几句,发现黄昆仑人也不错,就出去找了一个馆子,和黄昆仑把酒言欢。
男人和男人之间,一旦聊上了,就像产生爱情了似的,恨不得把自己心窝子里的话,都说给对方听。
黄昆仑和那教授聊着聊着,黄昆仑把自己心里头的一个疑问,说给了那个教授听。
他没说自己能望气的事,就说自己今天见到了一块玉,那块玉的颜色,和这个腾冲玉的颜色不太一样,是白色的。
他说的玉,就是从那个切石工头上看到的“玉气满堂”。
那教授就说:这玉的颜色,本来就不单一——腾冲这儿,出的都叫翠玉!但在咱们国家新疆那一代,有个地方叫和田,出的都是白玉!又叫和田玉,你听过那句话没?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岗,说的就是这和田玉——和田直抵昆仑山,所以以前传说里,昆仑山的瑶玉,说的就是和田美玉。
哦!
黄昆仑点了点头,又问教授:不过,我见到的那玉,有点黄,让那块玉的质地,有些不太单纯。
“葬玉,和田葬玉。”教授说道:那是白玉久存于地下,呈现出来的色泽。
那教授是个好人,他凑到了黄昆仑的耳边,说道:葬玉千万不要买——这葬玉,太邪门了,特别妖,甭管那玉多好,也别动心思。
这下子,黄昆仑差不多明白了,他这才知道——那个切石工的“玉气满堂”,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而是……有凶兆!
他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找到了那个切石工,他偷偷跟切石工说道:你还是别搞玉了——不然,只怕有血光之灾。
这做生意的嘛,早上都听不得晦气话,但这切石工,却偏偏没有反感黄昆仑,反而一腔热泪,直接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他竟然直接抱住了黄昆仑,说道:先生是高人!真的是高人,我也知道,我每天过得凶险异常,可是没办法啊……都是为了活着。
黄昆仑不太明白了,他询问切石工:你这里头切石头,工资高吗?
“不高!”
切石工说道:一个月也就几千块钱。
“那你换个活儿干呗。”黄昆仑说道:你找点别的营生,赚这几千块钱赚不到吗?何苦继续切玉,直到遭遇凶兆呢?
黄昆仑告诉那切石工——要赶紧离开玉石,不然的话,真要出大事的。
切石工摇了摇头,说道:我都说了,我切石头,只是为了我自己的石头切!我……我其实是“云南挖玉人”。
挖玉人?
这下子黄昆仑有些奇怪了。
他说他听过东北的挖参人,听过南海有专门潜水挖珍珠的鲛人,但是没听说过还有挖玉的人!
切石工摇摇头,说道:说来话长!挖玉这门买卖,现在做的人不多了——死亡率极高,算是一种快要消失的阴术了。
说着,扯下自己耳朵上的“玉坠子”,放在手掌上,那玉坠子,顿时变得柔软异常,轻轻捏一捏,还能感觉到温度。
“这是什么?”黄昆仑问这“玉坠子”。
切石工说:这是我老婆的眼珠子。
ps:昨天晚上的补更哈!昨天牙齿巨疼,上了床也疼,疼到五点多——所以昨天第二更没写,今天补上哈!实在对不住各位。
今天晚上还有两更,老墨加速写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