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是他了?
徐青一边想着,不妨头低声就说了出来。
宫九南茫然四顾,不知该如何是好。
齐五叔鉴貌辨色,猜到了他心意,悄声问道,“尽管真是如此,那又为什么呢?”
是呀,为什么呢?
宫九南想了一会儿,“徐淐径是不是世子党暂且不论,便是他有偏袒、辅佐哪一位世子之意图,杀我是为了什么呢?暗暗掣肘于老父,又是为什么?”
徐青喃喃道:“我一向知道表堂兄心思阴狠,异于常人,可是这同族之情,竟然无一丝顾忌吗……还是徐家那一宗之乱,是有我完全不知道的许多事情呢?”宫九南看着她,心生怜惜,轻轻拍了她肩膀,表示自己明白。
宫桥已经听得呆了。她胸口热血上涌,脑中一阵晕眩。这些事情太过于惊心动魄,她想知道的复仇真相,敌人真面目,此刻当真听见了,却不敢往下想。
她在徐府里住了十余年。徐淐径,徐大爷,待她虽没什么亲近处,却称得上一位可敬的长辈。家里欺负她的另有其人。何况徐淐径为人淡泊,一心国事,公正秉明,作为徐家族长,上上下下没有人不敬服,不爱戴的。却居然是个伪君子吗!不止如此,还是个凶手?
待宫桥从沉思中惊醒,众人神情激愤,就要出发去报仇。
宫九南反冷静劝道:“这不能认定为实的事儿,是否还需斟酌。好在把小桥从徐家里接了出来,少了后顾之忧。真是徐淐径,我倒是有个法子证实。”
“怎么办?”
宫九南忽道:“不知王牧与徐淐径的关系,可否查的出来呢?”
殷丑大悟,“此前并不知道有此方向,徐家在军中一向是盘根错节,有很多条关系的,我回去永京,一个一个查,想必能有些结果。”
“是啊!”
“是啊!从这条路中,是否能抓到些证据,总也不能空口诬人,只有拿到写在字纸上的证据,才能有办法锄去奸人呢。”
宫九南随即说,“好!便如此办!看来白日头底下,我的仇冤,终于有大白的一天!”
众人面色各异,尽管知晓了仇人是谁,可是报仇一事,却更加艰险,如果那仇人,真的是赫赫有名的徐家族长。
“这件事暂有了个着落。那么此次冒险回来伧秦,所为另一事,大家还记得吗?”
“当然!”众人面色肃穆起来,同声应道。
“我们出去药阁,取那件东西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