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爸爸的大脑袋硬,别忘了他可是练过铁头功的哦。”
“是么?怎么证明呢?如果你能向叔叔证明你爸爸的铁头功厉害,那叔叔就再带你去吃肯德基”
3秒钟过后,父亲抱着血流不止的脑袋被送进了医院。
医生说父亲的大脑袋里面长了一颗好大的肿瘤,要马上摘除。
小明一听到要摘除爸爸的大脑袋,这怎么可以,以后他还怎么向别的小朋友炫耀爸爸的铁头功?
父亲看了看单上高得吓人的医药费,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痛哭的小明,狠下了心,还是不摘了。
爸爸出院后,大脑袋更大了,小明每天放学后回家都是兴高采烈的,他说同学们都说小明爸爸的铁头功越来越厉害了。
父亲抱着大脑袋,背过脸一直在哭。
小明也哭,爸爸,你给我钱,我也想像小城那样请别人吃肯德基。
父亲擦干了眼泪,看着泪流满面的儿子,干枯的手抚过儿子的脸。
“小明乖,爸爸一定会讨到工资带小明去吃肯德基的。”
后来,浩浩荡荡的农民讨薪运动开展了,父亲顶着大脑袋,甚是引人注意,小明就骑在父亲的背上,好不得意。
“还我血汗钱!”
“还我工资。”
……
声音沙哑而用力,响彻了整个工地,小明也很是配合的拍打着父亲的大脑袋,算是击鼓助阵。
随着运动的进行,口号愈是响亮,小明越是加大了拍打的力度,父亲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一下、两下、三下……
一滴、两滴、三滴……的血慢慢形成血丝,滴在头发桑、滴在衣服上、也滴在了灰尘里……然后父亲的脸惨白到了极点,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小明也摔倒了,可是他双手还捧着父亲的大脑袋。
第二天,小明一觉醒来,朦胧间顶着大脑袋的父亲在他床头前,冲他微笑,“小明小明,等爸爸讨到了钱,就带你去吃肯德基。”
小明好高兴,伸出手去抱爸爸,但是什么也没有抓到,父亲不见了。
他整个人从床上跌了下来,脑袋磕在了床头柜上。
他看到面前的父亲又重新出现了,父亲的大脑袋越来越小,而他的脑袋开始慢慢胀大……
最后,父亲的大脑袋消失了,人也慢慢不见了。
而他,却顶了个大脑袋。
“叶警官真是厉害啊!这么有逻辑推理能力呢!”背后传来了声音。
叶毅鹏回过头去。
另外一宗案子。
周二下午的第四节照例是班会课,平日里上课也现有的安静此刻却体现得淋漓尽致,淡白色衬衣打扮的叶婉仪站在讲台前,吟吟笑意,审视了一下全班,最终定格在了靠窗户的一个扎马尾的女生身上她的目光如炬,嘴角轻扬“我们高二12班不能长期没有语文课代表,林小完同学成绩优异,做事认真,因此老师决定将这个重任交给林小完同学?同学们有没有什么意见呢?”
没有人有任何意见,几乎是所有人都大大松了一口气,像是庆幸如此的厄运没有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付晨鹏注意到林小完的面色有些难堪,眼眸深沉,郁郁不乐,长发如同瀑布般卸在腰间,轻柔而舒缓,像是在低吟着一首悲伤的歌。
不知过了多久,放学的铃声终于响了。她的脑袋中仍旧是一片空白,同学们大抵都是有说有笑的走出校门,有的人还若有所思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吐出两个字——“保重!”
人群渐渐疏散开来了,林小完仍旧坐在原位,眼睛望向窗外,那是一种绝望的恐惧,在一点一点蔓延、侵蚀到全身各个部位,为什么白婉仪会选她当语文课代表呢?
她是如此的想得入了神,以至于付晨鹏走进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
“你很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