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哎哟,没拉动!
王爷apaphellipapaphellip!又是娇娇地一声。
她就那么在床边,俯身望着他,含羞带怯,半推半就。
阮君庭忍无可忍,牵着她的手,使劲儿用力!
嗖!
砰!
啊!
人的确是拉进怀里了,可是,为什么这么重!
王爷,你醒醒呀!胸口上抱着的人,试着挣扎了一下,娇羞地唤他。
不醒,本王不想醒。阮君庭抱着她,开始摸!
王爷,不要,停!她开始挣扎。
对啊,不要停,本王懂。
王爷,醒醒!不得了了!继续挣扎。
本王与你在一起,就是最不得了的大事。阮君庭摸到她腰间,却摸到一条蹀躞带,嗯?她一个女子,用什么蹀躞带?莫不是想要女扮男装溜出去玩?
王爷!您再不醒,王妃就要逃出白玉京了!
这一句,好粗!好大声!
阮君庭猛地从梦中醒来,睁眼一看,胸口上,正趴着夏焚风满是红毛的大脑袋,正咧嘴对他笑!
你在这儿做什么!他一掌砰地将他打出去!
哎哟!王爷apaphellipapaphellip!夏焚风妖里妖气地哼了一声,揉着胸口站起来,王爷刚才做了好梦?
滚!阮君庭坐起身来,揉了揉脑仁,整个人昏昏沉沉,什么时辰了?本王怎么会在这里?你刚才说了什么?王妃怎么了?
啊,内个apaphellipapaphellip夏焚风往后退了一步,王爷,今天已是正月十五。
阮君庭站起来,身子一晃,脚下不稳,本王怎么了?
王爷您还问属下?您自己乐颠颠喝了王妃一整碗蒙汗药,足足睡了三天。
三天apaphellipapaphellip阮君庭脑中断片的记忆开始飞快拼凑起来,猛地一惊,凤姮呢?你刚才说她怎么了?
小王妃她,这会儿可能已经出了白玉京了!
什么!!!阮君庭当下就要从窗子跳出去抓人,被夏焚风抢上一步拦住。
王爷,您稍安勿躁,听我说完!
她怎么走了!是不是这三日受了委屈?
哎哟,我的殿下,您那祖宗,只有她欺负人的份,谁能欺负她!
原来,凤乘鸾那晚暴撸了庄太妃一顿,自然知道这个王妃是当不下去了,索性便要带着诗听,将已经睡下的尹丹青和西门错揪起来,直接要离开王府。
没有王爷的准许,府中的守卫如何会让她深夜离开?
可偏偏阮君庭被迷晕了。
凤乘鸾自然无所谓畏惧,顺手夺了一杆长枪,带着三个手下,就一路打了出去。
打了出去!她可有受伤?阮君庭的头,还像灌了铅一样沉。
哎哟,那可是祖宗的祖宗,没有您的命令,谁敢伤她!影卫都没敢动,就只好那么让他们几个走了。
三天!为何不叫醒本王?
夏焚风咧嘴,王爷,你知道你那小王妃下手有多狠吗?她给您可是下了猛药了,咱们哥儿几个,已经轮流在这儿喊了您三天了,什么招数都用过了,您看您这不是才醒。
apaphellipapaphellip,那她人呢?现在在哪儿?
您放心,她前脚一出门,影卫就在后面跟着,这三天,除了偷了不少盘缠,打抱不平了两次,倒也没惹什么大祸,现在搭上了一支南下的商队,一路向南,看样子是要逃回百花城。
阮君庭重新坐在榻上,冷静下来,她果然还是不喜这里,的确太仓促了,本王还没准备好,不该这么早接她过来。
他眼帘微微垂下,有些落寞,对了,母妃怎么样了?
额,这个apaphellipapaphellip,夏焚风十分艰难,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桐台里,三日来,卧房的房门紧锁。
外面,倒是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可是里面,萧淑锦将门从里面锁了,谁都不见!
阮君庭立在门外,轻敲了门,母妃,是儿臣,开门了。
君庭!君庭!是你吗?里面果然响起老太妃的声音。
是儿臣。儿臣不孝,昏迷了三日,如今才方醒转。
里面,立时稀里哗啦开了锁。
接着,门被猛地打开。
萧淑锦红着眼睛,诡异如一只恶鬼,嘶声竭力怒吼,阮君庭!你一定要给母妃报仇!休了凤姮那个贱人!杀了她!
门口众人:apaphellipapaphellip
太妃!您的头apaphellipapaphellip头发apaphellipapaphellip,没了apaphellipapaphellip
阮君庭即便心中早有准备,也依然没想到凤乘鸾会如此下手,当下有些没憋住,差点笑场。
你说她狠,她却没伤老太太半分。
你说她心软,她却将人羞辱到了极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现在将一个养尊处优,一身荣华的老太妃剃了个秃头,实在是apaphellipapaphellip
嗯,爽!
可他还是憋住了,没笑出来,母妃您放心,儿臣一定将她捉回来严惩。请母妃好好休养,切勿再动怒!
萧淑锦如抓了救命稻草,抓住他的手臂,君庭,君庭!母妃知道你是最孝顺的,以前母妃对你不好,是母妃的错,母妃以后一定跟你和颜悦色,好好说话,你答应母妃,一定要将她活着抓来,休了她,再将她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她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舌头嚼碎了啐出血来。
阮君庭静若平湖的脸上,眼角微微一跳,然后依然是招牌式的笑,好,儿臣一定会将她活着抓回来,您放心。
嗯!你一定要给母妃报仇,弄死那个贱人!弄死她!弄死她!
萧淑锦总算安静下来,嘴里依然絮絮叨叨。
阮君庭淡淡吩咐左右,好了,老太妃没事了,你们小心伺候,勤加安抚,不得有误。
众奴婢慌忙喏了。
阮君庭又抬眼,眼见立在角落里的修映雪,正怯怯地望着他,也不敢上前,该是也受了不小的惊吓,映雪小姐既然是随老太妃来的,就留在房中继续服侍吧。
他转身之际,衣袖一挥,即刻起,桐台落锁,任何人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擅自进出。以免有人再心怀不轨,意图伤害老太妃!
修映雪的眼光动了动,王爷这是将太妃连带着她一起软禁了啊!
阮君庭走出桐台,仰面望天,呼吸了一口凛冽寒凉的空气,迷了他三日的蒙汗药最后的药劲儿也消散开去。
又或者,在这二十多年来的委屈、压抑中,终于透了一口气。
那死丫头,果然就像一轮太阳,即便只是初升之时,也可穿破阴霾,拯救人心。
母妃!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