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说如果谋臣眼睛没有瞎的话,应该是会喜欢房玉儿的,而不是这粗野的方紫嫣。
一来二去,这话传到了方紫嫣的耳朵里,她生来便是争强好胜的性格,虽说没见过那个谋臣,和房玉儿也并不熟,但是她心想如果非要嫁,那就嫁给那个谋臣好了。
心思一旦扎了根,便很快就在心里发了芽,等到她的爹娘问起婚姻大事,方紫嫣便说想要嫁给谋臣。
爹娘自然是欢喜的,那谋臣他们是见过的,气质出类拔萃,性子温温柔柔,配上方紫嫣这性格,是极般配的。
于是方家便找了人去给方紫嫣说亲事,虽说女子主动让人去说亲于理不合,但是这人是谋臣,这两年来许多大家闺秀都派了人去说亲,方家派人去也并不是第一个。
说媒的傍晚归来,脸上挂着笑,说这亲事没成。
这可让方家的长辈生了气,怒说难道是看不上他家的女儿吗?
媒人忙说不是,她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原来她去的时候正巧遇到了房家的人,房家也派了媒人去说亲,到了那见到谋臣的贴身小厮,那小厮说他家公子说了,房家还是方家的女子都是极好的,实在让人难以抉择,不如都算了吧。
方紫嫣一听便着了急,这明显就是推托之词啊,她到底是哪点配不上那个谋臣了?
平日里方紫嫣在家中也没人敢招惹她,便养成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到了第二天,她亲自上门去找那个谋臣,想要当面质问他。
赶巧她在门口便遇到了要出行的谋臣,这一见方紫嫣便没了气焰,这谋臣生的实在是极好,唇红齿白,仙气飘飘,她竟是觉得配不上这谋臣的,于是便像是蔫了的茄子一般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中之后方紫嫣在家中浑浑噩噩地过了两日,心中到底是放不下谋臣,她派人去打听了谋臣的性命,知晓他叫垄邕,从不爱拿笔磨墨的方紫嫣便在房内一笔一划写着他的名字,每写一次心中便多一些欢喜。
这事被丫鬟看到,传到了老爷夫人的耳朵里,方紫嫣的爹娘商量了一番,觉得不如请城主做主,帮他们的女儿说这门婚事。
城主听闻之后觉得是一件好事,只是这婚姻大事还是要请求谋臣的意思,于是城主派了他的贴身小厮前去询问,这一询问便询问出了结果,原来这谋臣已经与房家的房玉儿订了婚约,再过两日便要迎娶进门。
方家的二老听了之后没了言语,蔫了一样回到家中,把方紫嫣身旁的丫鬟叫来,让她跟方紫嫣说以后不要去想谋臣了。
丫鬟得知了谋臣和房家玉儿订婚的事情,便急巴巴地告诉了方紫嫣。
方紫嫣听完只觉得晴天霹雳,她是见过房玉儿的,柔柔弱弱,矫揉造作,一点都没有女子该有的英气,那样庸俗的女子,如何配得上垄邕。
花晨与白景随着紫嫣姑娘的梦境来到了两年前的金鸡城,此时的金鸡城还国泰民安,虽说御龙城一直在扩建城池,却还未到金鸡城的范围内。
“你看这是什么啊?”花晨看到一个黑白面容的物件,也不知是什么,便拿起来在脸上比划了一下,发现刚刚好能盖在脸上。
“这是鬼差,专门来抓人魂魄的。”白景伸手拿走花晨手里的东西,这丑陋的面具与他的师父是极其不般配。
“原来鬼差长这个样子啊,我都没见过,这个人怎么会知道啊?”花晨看着那卖面具的小贩,心想这人莫不是什么高人。
白景被花晨逗乐了,“我的小呆瓜师父,这只是想象出来的模样,并不是真的,我盼你还是一辈子别见到这鬼差,长命百岁才是好事。”
“长命百岁?这有何难。”花晨心想她都不知活了多少个百岁了,又哪里在乎这一个百岁,想起这年岁的事情,向来不知忧愁是何物的花晨居然露出了一抹忧愁。
“师父,可是徒儿说错了什么话,惹师父不开心了?”
花晨只顾着往前走,未搭理白景的问话,她如何说得出口呢,等到白景老了,她还是这般模样,倒是他自己也会起疑吧。
为何想到要与他分离,身上不知何处隐隐有些钝痛。
两人走在金鸡城的主路上,突然听到有人敲锣打鼓,热闹非凡。
“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热闹?”
“发生了什么事?谁家有好事了吗?”
街上的人都好奇地打开窗户朝着外面张望,不晓得这突然之间怎么就锣鼓喧天,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喜事?平日里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啊。
“这声音好像是从谋臣府门口传来的。”
“咱们一块去看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