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沧溟突然眯眼看向他们对面的观武台。
那处房间里,一身绿衣的王芷青正从门外走进来,并缓步走向围栏。
言沧溟见到王芷青也在看他,于是眯眼一笑,挥手打了招呼。
而王芷青也点头示意。
言沧溟注意到王芷青嘴角那得意的笑容,忍不住笑了笑:
“看来今天,苏邻可能要倒霉了。”
史浩阳与徐秋月都是“南江十席”,他们对一些卑鄙下作的手段都不陌生,所以看着王芷青的样子,就猜到了她想干什么。
可是他们对此并不反感,在他们看来,手段就是手段,不分什么光明正大卑鄙下流,只要有用就行,这或许就是所谓高位者的思维。
史浩阳闻言笑道:“说什么倒霉不倒霉还为时过早。”
徐秋月闻言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还看好那位苏小学弟?”
史浩阳摇头一笑:“你看,这都快十点钟了,苏邻还没有到场,他今天究竟有没有胆量到此,都是个问题!”
徐秋月闻言嘻嘻笑了一声: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毕竟哪会有傻子,傻到以脏器境修为去硬碰真气境武者?”
……
武斗台周围,一众围观的新生,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时间马上就要到十点,黄诗韵身穿雪白练功服,看起来英姿飒爽,早早地站在武斗台上。
而苏邻至今仍迟迟未到,这让他们不由有些怀疑,苏邻是否敢来。
“看这样子,苏邻应该是不会来了吧?想想也是,只要不是没脑子的,都知道脏器境武者是绝然打不过真气境武者的,他又何必来这自讨苦吃?”
“是啊,就算苏邻天资逆天,刚一入学就突破脏器境,真正想要与真气境武者较量,至少也得等到一年以后!此时他避而不战,既避免了当众丢脸,又避免了被挫败打击武道之心,我觉得他这种选择,才是明智的!”
当然人群之中更多的是世家学生的嘲讽:“呵,什么新生大比第一,绝代武学天骄,我看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
有人反驳道:“若是你是苏邻,会来这里打这场必输的战斗吗?”
那人冷笑道:“我可不是苏邻,我也不会像他那样狂妄,如果是我,一开始就不会觉得自己有资格能与黄师姐进行赌斗!”
反驳者闻言无语。
而这个时候,杜源秋等人也跑到台上,正在向裁判老师申请延迟比斗。
这次的裁判老师并非上次为苏邻与杨秋水见证的老师,而是一个较为年轻的新面孔,他皱眉道:“你们确定苏邻会来?”
杜源秋闻言立刻明白了裁判老师的潜台词。
裁判老师这是认为苏邻害怕这场赌斗,所以干脆就不来比试,自行认输了。
反正按苏邻与黄诗韵的赌斗契约,苏邻并不需要付出什么,只需要事后向杨秋水道歉就行。
杜源秋脸色涨得有些红,他忍了又忍,这才没说什么过激的言语,闷声道:
“苏邻自然会来,他只是遇到了一点事,正在路上,马上就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