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让曹全去拿令牌来。林晏晏看那令牌是块黑黢黢地铁牌,上面写着一个镇字,透着一股子肃杀之气。
“有时间就多进宫陪陪太后说说话,太后很看重你。”皇上道。
“臣女遵旨。”太后对她好,她自然会多进宫陪太后。
林晏晏出了紫宸殿,便径直出宫了。
来时她乘坐的是荣国公府的马车,但她被太后留住,便让杨琸君先回去,叫封花回家弄辆马车来,马车还没到,所以林晏晏就在宫门外等着,没过多久看到萧潜也出来了。
“你怎么还在这?”萧潜问。
“马车还没来。”
萧潜是骑马来的,今天林晏晏穿了裙子,不好让她骑马,便牵了马道:“一起走走。”
林晏晏求之不得,她有好些问题想问他。
“萧潜,你知道这七镇司是干什么的?”
萧潜嗔了她一眼:“你这次是捡了大便宜了,我都没想到父皇会给你七镇司的令牌。”
“这七镇司不属于哪一部,是由父皇亲自掌控,也无官阶,不算朝廷命官,但七镇司的权力却是极大,可监察百官,暗中监察那种,直接向父皇禀报,七镇司具体有哪些人,大家也不清楚,可能是乞丐,可能是贩夫走卒,也可能是朝中某位官员,甚至官员家中的一个马夫,你是我唯一知道的一个七镇司的人了。”
林晏晏震惊:“这么神秘?”
难怪她没听说过。
“七镇司也分上下,铁牌最低等,铜牌高一级,往上是银牌,金牌,玉牌估计在父皇手中。所有大盛朝的官员甚至王公贵族,见到七镇司的令牌都必须绝对服从调查,当然,这官阶跟令牌也是对等的,你的铁牌只能查五品以下官员,很了不起了。”
“乖乖,堪比太后令啊。”林晏晏顿时觉得手里的铁牌有点烫手。
“晏晏,有了这块令牌,将来要查你父亲和陶家的事就容易多了。”萧潜道。
林晏晏更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那我得把这块牌子保管好了。”
“对了,北狄细作都揪出来了吗?里通外邦之人也揪出来了吗?”
萧潜有些遗憾道:“这次北狄安插在京城的细作抓了不少,还在审,希望能找出更多钉子,至于里同外邦之人,目前只查到了工部左侍郎,而且在我们前去抓捕之前,他已经自尽了,线索也就断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林晏晏安慰道。
“幸亏有你帮忙。”萧潜笑,幽深的眸子里如同漾了一汪柔波。
林晏晏晃了晃手里的铁牌,俏皮一笑:“职责所在。”
那明媚的笑容晃了萧潜的眼,乱了他的心。
“你这次立了大功,你父皇有没有赏你什么?”
萧潜摇摇头:“父皇没说,应该是还没想好,赏不赏我都无所谓,你能得到七镇司的令牌,与我而言,便是最好的奖赏。”
他最大的心愿便是揭开陶家冤案和定安侯之死的真相。现在离这个可能性又进了一步,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