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就笑着说:“是这样啊,你好学妹!这样说咱们还真是战友。”
说完,我伸出右手做准备和她握手的姿态。
女孩也伸出右手,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和我轻轻握了一下,然后说:“你好!学哥!”
我感觉到一股轻柔的暖流瞬间就流变了我的全身,那只纤纤玉手仿佛带着弱小的电流,把我浑身上下电的通体顺畅,大脑一下子就记住当时自己身体的感受。
我急忙掩饰自己的激动和兴奋,忙介绍自己:“我叫艾盛华,长春飞行学院的大三学生。”
女孩突然比我还兴奋地说:“啊?那你是飞行员了?和我外公一样,我外公也是飞行员!”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没驾驶过飞机那,应该说我也是准飞行员,今年才开始上教练机,也是第一次飞上蓝天。”
女孩说:“那多好啊,我也一直梦想着自己飞上蓝天,可惜我没这个机会。”女孩不无遗憾的说,脸上就有了落寞的表情。
我为了打破女孩的落寞就问道:“你外公也是部队的飞行员?”
女孩子这才又微笑了:“是的,不过早退役了,以前是驾驶轰炸机的,我爷爷和外公就特别支持我上军校。哎呀,不好意思,光顾的说这个了,刚才你自我介绍我一下子没记住,呵呵,那我就先介绍自己,我叫单晓彤,家是津南的,单(sha
)是单(da
)的多音字那个单,佛晓的晓,红彤彤的彤,来,再次认识一下。”
说完,自己先伸出了自己雪白、粉嫩的玉手,听了她流利的介绍,知道平时她给陌生人也是这么说的。
我也马上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这次我们握了足有三四秒,而且比第一次的贴合度要多了许多。
这一次电击比第一次还要厉害,我都感觉我的心脏‘噗通噗通’跳的加速了,自己感觉自己有点紧张,脸颊微微有些发烫。脑门感觉到要冒出汗来了一样。
长这么大,除了长辈的手,和同龄女孩握手是第一次,刚才那一次轻描淡写的握手,只是电了我一下,这一次才是实打实的握手。
女孩松了手,微笑着看着我。
我此时沉浸在刚才的无比温馨的一握,盯着女孩泉水一般清澈的眼睛默不作声。
那眼睛清澈、透亮、洁净、无暇,同时又是那么的深邃,深不见底的深!
我的目光一直往深邃处望着,全神贯注地望着,全然忘了自己对面坐着的女孩的脸上变化。
女孩看我痴呆的样子看着她,突然脸上飞霞顿起,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她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问我:“给你说话了,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我这才恍然大悟,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稳了一下心神才红着脸说:“是你的眼睛迷住了我,真漂亮!我,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我有点磕巴地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女孩突然呵呵笑了:“你看见女孩都是这样夸人的?也是这么厚脸皮吗?,呵呵,还在哪里见过?”
我尴尬地一笑说:“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看你,我可不是什么厚脸皮。可我真觉得是好像哪里见过,似曾相识!”
女孩抿着嘴,水汪汪的眼睛轻轻瞥了我一眼,意思是不信任的样子,还像是嘲笑我是油腔滑调。
我赶紧接着刚才的话题又把自己介绍了一遍,也把自己的家乡告诉了她。
本来寂寞无聊的旅途,有了心仪女孩的陪伴时间就显得不那么难熬了。
很快我就把她的情况得知了大概:她今年考上的是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也是这趟列车的终点站,比我还要漫长的旅途,他的祖父和外公都是退役军人,她父亲因为身体原因没能入伍,在大学做了老师,母亲也是教师,她自幼在外祖父和外祖母身边长大,耳闻目染也喜欢上了部队生活,所以自己也一心想着报考军校,走入部队大家庭。
就是没好意思询问她的年龄,看样子和推算应该比我小二到三岁,性格开朗豪爽,是我喜欢的类型,在聊天的过程中我已经对她产生了爱慕之情,情窦初开的我决心追求我平生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是我的初恋在我心里发芽了。
有了这个想法,我就殷勤了许多,和她聊起了我的家乡和家人,没有提起神秘的小叔和他的故事,只说自己有一个残疾的小叔,还有小叔收养的许多残疾孩子。
她是瞪大了眼睛听完了我和一帮弟弟妹妹们的故事的,她还带着好奇问:“这么多的孩子不会吵架、打架吗?我小时候呆的军区大院,那帮男孩子们可淘气了,天天都有打架的,一家亲兄弟多的,自己人还和自己人打了。”
她的这个问题还真把我问住了,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摇着头说:“在我印象里,好像弟弟妹妹们还真的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要说小孩子吵架、打架应该也属于正常,可我确实记得家里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单晓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说:“可能孩子们觉得都是残疾或者受苦的,所以才都相互礼让的吧。”
猜测归猜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也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们聊的很尽兴,一直到别的旅客吃完晚饭了,闻着车厢里飘着的泡面和食物的香味,我俩才觉得饿了,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哎呀,我差点把老同学忘了。”
我忙问怎么回事,她笑着说:“我们年级还有一个同学也考上了哈军工,我是在北京车站的时候才看见她的,我刚上车你帮我放好了行李就是去找她的,本来想好不容易有个同伴了,谁知道她晕车,一上车吃了药就要睡觉,所以才回来和你聊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