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皱了皱眉头,喃喃了一句。
刘成见状,忙不迭道:“当然,奴婢以为,以新安伯之才,便是提前两个时辰,也定是答得很好。”
楚皇却是摇了摇头,叹息似的道:“他是武勋,当初朕让他参加科举,也确实是为难他了。
那些生员,哪一个不是寒窗苦读十余年,才有了底气参加乡试。
他只学了三个月,能知道《四书五经》,圣人之言,朕已是心满意足,提前两个时辰交卷就交卷吧,总比没有去要好”
刘成听见这话,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他本以为陛下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责备方休,却没有想到竟然这般的宽容。
方休不,新安伯如今在陛下的心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难道,新安伯这还没有及冠,陛下就准备将他往内阁大学士的路上培养了吗?
另一边,楚皇说完以后,则是没有再关注此事,而是拿起奏章,继续看了起来。
看到某一处的时候,他的眉头突然紧紧的皱起。
片刻之后,他放下那奏章,沉声道:“宣内阁首辅大学士颜庄,内阁大学士”
乡试终于是结束了。
虽然来年还有会试,可那毕竟是少数人的事情。
因而,京师内的各种娱乐场所,一时之间多出了许多考完以后想要放松的读书人。
春风楼和醉花阁便是许多‘洁身自好’的读书人首先的选择。
这里也会有一些清倌儿演奏,却是没有如伊人居那等烟柳之地的风尘气。
虽然在这个时代,烟柳之地还不是什么贬义的词。
可是,许多爱惜自己羽毛的士子,却是不愿意沾染烟柳之地的风尘气。
春风楼和醉花阁这样的酒楼出现,恰好的满足了他们的需求。
既可以欣赏清倌人的琴艺与舞姿,又不至于被旁人说是自甘堕落。
此时此刻,醉花阁的大堂里面就坐满了乡试结束不久的年轻士子。
这些人聚集在一起,三两成群,或是吟诗作对,或是饮酒作乐。
这些才子或多或少又有一些仰慕的少女,许多人聚在一起,衬托着醉花阁越发的热闹,竟然有了几分伊人居的意思。
方休等人坐在二楼的雅间内,却是清净了许多。
面前的桌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
吴毅还不知道赵嫣就是安乐公主,只当他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因而,也没有那么放不开,不停的饮酒,一杯接着一杯。
方休、赵嫣和秀儿见到这一幕,都能明显的看出他心里藏着什么事情。
最后还是方休先开口问道:“怎么了,最近遇上了什么事?”
吴毅抬眸,眼睛通红,看了一眼方休,摇了摇头,缓缓的道:“我,我能有什么事情,只是看你乡试结束,为你高兴,多,多喝了两杯”
方休听见这话,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自己又不是中了解元,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而且就算自己中了解元,这家伙估计也只是惊讶
他说这话,只能说明他不愿意把心里的事情说出来。
既然如此,方休也就没有再问,而是陪他喝起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