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碗,前提还要找到一个体内与你有相同剑息的人。”
以辰不说话了,放两大碗血相当于丢半条命就不说了,关键还有一个更困难的前提条件!他上哪里找一个体内与他有相同剑息的人啊?
以辰心里有种说不出失落,就好像自己跑到大门前,眼看就要迈进去的时候,大门忽然关上了。
与以辰相反,安德烈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还好道剑重新认主的条件苛刻,不然难保有心人为了成为道剑之主而计划什么阴谋。
毕竟人一旦有了私心,欲望就会被无限放大,尤其成为道剑之主本就是一件极具诱惑力的事。
从某种意义而言,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是可能改变规则和秩序的。所以,他决不允许心术不正的人觊觎道剑,更不允许其成为道剑之主。
“我也有个问题。”晨韬看着安德烈,“你那句话‘只有上一任道剑之主死亡,道剑才会重新择主’是什么意思?”
“就表面的意思。”安德烈选择低头喝水,不去看他。
“看来其中有什么秘密。”晨韬一针见血。
安德烈转移话题:“你先把自己可疑的地方解释清楚比较好,在济南,你给以辰木牌并约他在酒馆门口见面,但你却回到了咖啡馆,而且改变了整条街的温度,却唯独没有改变以辰周围的温度,这很不合理。”
晨韬回忆了一下说:“一个声音让我回去,就是那个黑袍神秘人,现在应该叫他水王殿才对。”
“什么意思?”
“水王殿一直在我和我妹妹周围,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我和他交过手,他很强,以我当时的实力,打不过他。而且他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时而安全时而危险,让我无法确定他是友是敌。”顿了一下,晨韬接着说,“当时他用气息锁定了我,让我回咖啡馆坐下。我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按他说的做。”
“神态自若也是装出来的?”
“半真半假吧,我能感觉到他不想杀我,或者说暂时不想杀我。”
“死仆出现,你打算救以辰,但水王殿在,你改变了整条街的温度也无法改变以辰和死仆周围的温度,情况是这样吧?”
“好在关键时刻道剑救了他。”晨韬想起了那道吞噬光线的黑色光柱,“说起来,我只暂时改变了整条街的温度,那个时间短到只有几秒,剩下的时间里,都是水王殿的表演,他比我强,强很多。”
安德烈大概明白事情原委了,晨韬同样有过被光柱带走的经历,见到那一幕,自然能猜到以辰去了剑陵。
“你当时就敢杀死仆,胆子不小,不怕杀错人?”安德烈似笑非笑。
“已经死了的人,有什么不敢的?”晨韬随意地说,“脑死亡,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奴役,所以我才叫他们魂奴。说起来,我是帮他们解脱,算做好事。”
以辰看不惯这家伙臭屁的样子:“你怎么就知道他们脑死亡了?”
“他是牛津大学生物学博士,专业是人体解剖。”安德烈给出答案。
“你不会……活捉了一个死仆……解剖吧?”以辰赸笑着,又往旁边挪了挪。
瞥了他一眼,晨韬说:“不需要,无呼吸,脑干反射消失,脑死亡无疑。最直观的依据是平直的脑电波,但我总不会随身带脑电波仪那么个大玩意儿。”
“生物学博士和化学硕士,学霸家庭。”以辰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一想到自己以往那些不堪入目的学习成绩,他就感到惭愧。
莫凯泽摸了摸鼻子,说到学习,这也是他的短板。
“说说你是怎么找到以辰和莫凯泽的,还有那两块木牌,明明是普通木材,燃点却在四千度。”安德烈说。
“就是木牌指引我找到他们的。”晨韬耸耸肩。
看了看他,安德烈从右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别致的木盒,打开木盒,一黑一青两块木牌安静地躺在里面。
木牌一面光滑一面粗糙,光滑的一面印有一个小剑图案,粗糙的一面则是刻有一些复杂纹路。
黑色木牌的小剑图案正是【道剑·夜束】的模样,复杂纹路与剑把上一模一样。青色木牌同样如此,只不过对应的是【道剑·尘冕】。
“就是它们。”晨韬看着安德烈手中的两块木牌。
“木牌一共七块?”安德烈抬头。
“对。”
“都在你那里?”
“是。”
“怎么得来的?”
“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