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府——
一直陪这司马茗守在顾秋棠出边的宁沫儿见为顾秋棠诊脉的大夫,收回了手,立马问道“大夫,夫人她怎么样”
大夫轻叹了一口气的道“草民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凌乱的脉搏,实在束手无策,还请侯爷另请高明吧。”
司马茗几乎请遍了整个青祁的大夫,听了一夜的另请高明,本满心寄托的希望,一瞬间因为大夫的话跌到了谷底,低着头浑身颤抖了起来却未哭。
宁沐儿让人将那名大夫送了出去,红着眸子走到司马茗身边,蹲下身看着一直忍着没哭出来的司马茗“侯爷,您想哭便哭出来吧,憋在心里。”
司马茗眼眶通红,却在眼泪要落下来的第一瞬间,又硬生生的将眼泪忍了回去,咬着唇像是自言自语的道“我不能哭,母亲最不喜欢我哭,要是她听见我哭了一生气就不会回来了。”
宁沐儿因为她这句话,本来忍着的泪水,流了下来劝道“侯爷,夫人宅心仁厚一定会没事的,倒是您一整晚没睡,这样下去身体定会吃不消的,我就让准备了鸡汤,你一晚没睡又没吃什么东西,先喝些鸡汤暖暖身子。”
司马茗知道宁沐儿是在安慰自己,哑着嗓子道“沐儿姐,你先出去吧,我想和母亲说会儿话。”
宁沫儿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轻轻的应道“好。”
待门关上后,司马茗迈着步子走到了床边,不过几步的路程,却被她走了足足小半个时辰,以前的那些往事如同走慢观花般,在司马茗脑海中播放。
司马茗如同泄了浑身的力气般,跪在顾秋棠的床边,握着顾秋棠那只近乎冰冷的手“母亲,母亲您不是一直都担心我抗不下父亲留下来的重担吗?您当真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毁了父亲的心血吗,你醒来好不好,只要你醒来,茗儿以后干什么都听你的,不会惹你生气,不会整日无所事事。”
司马茗看着床上没有半丝动静的顾秋棠,将头靠在顾秋棠手上浑身颤抖了起来“母亲,我就你一个亲人了,别丢下我好不好。”
忽然门被人打开了,司马茗抬头看着来人,嘴唇微微颤抖了起来,连同被司马茗强压在眼眶中的泪水缓缓的落了下来。
苍玄见过司马茗好几次哭,没有哪次能有这次让他心如刀绞,苍玄走了过去,蹲下用手轻轻的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温和的如同暖阳“信我,顾夫人会无事。”
司马茗听着他话,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扑进苍玄怀里痛哭了起来“都是我的错,我明明早就有预感会出事,却还是没能”
苍玄安唤了一声司马茗的名字,低声的安抚的着,好一会儿司马茗的情绪才稳定下,靠着苍玄昏睡了过去。
刚下了早朝,顾执清与满朝文武陆陆续续的从金銮殿出来,边走便与一位大臣商议今日刚上报来要事,一名内侍从金銮殿内急匆匆的跑了出来“顾相留步,顾相请留步。”
顾执清闻声止住了步子,见那名内侍跑到面前,问道“公公,可是有什么急事?”
那位内侍似乎因为刚才跑的太急,平缓了好一会儿才道“青祁那边传来消息说顾夫人突然病倒了,陛下要顾相与岑大人一同前往青祁。”
“什么!!”
自从老侯爷因为重病离世之后,茗儿有好一段时间晚上作恶梦,不仅如此那段时间只要顾夫人一点小病小痛茗儿都会被吓的整日整夜的守在顾夫人身边,如今顾夫人突然病重,只怕茗儿又想了之前的那些事了,顾执清片刻都不想等了急匆匆的从长阶上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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