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冷眼扫过来。
刘伯招招手,三个大汉立刻驾着凌五思往外走:“走啊,少爷,别再惹先生发火了。”随即,凌五思就被提出去了。
老者仰天沉默良久,长长吐一口气,缓步走到书房的角落,推开书架露出一个巨型保险箱,整个镶嵌在墙壁了,等他输入指纹瞳膜,厚重的钢门缓缓打开。
保险箱都是些都是些字画,花瓶,玉器,这类虽小却价值连城的物件,唯独角落有一把普普通通的钢刀,现代制式,五六十厘米,有些像是大好的西瓜刀。
老者偏偏只拿出了这把西瓜刀,攥在手里掂量掂量,才缓缓塞进袖子里,大步往外面走。
老者才走到二楼走廊,便觉得不对劲,往下一看,却发现满地都是躺着的人,刘伯,保镖,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的。
而他儿子则被人踩住喉咙,憋得满脸通红,脖颈以上密布暴突出来的血管。
寻仇的来了,要来杀他全家了,老者瞬间明了。
下午的时候,多年伙伴给老者发了一段视频,警局法医门口的视频,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儿子可能惹上大事了,被他逼死的女孩背后有‘人’,还是不讲理的那种。
而紧接着,他利用自己的能量,收集信息,很快发现是最坏的情况,君子报仇尚且十年不晚,可这位,一天都嫌晚,消失两三个小时之后,就寻仇了。
他托人派出去的小弟,见到的都是鲜血淋漓,一家接着一家被灭口,老老少少一个不留,寻仇的人比他狠多了,这才是真正的不讲理,不守法。
他自然是报警了,却发现事情已经远超他的控制范围,一个他能量波及不到的层面,警方非但没有接着他们去足够安全的地方,反而把他们保护限制在家里。
老者总有种做了饵料的直觉,有人用他一家的性命钓鱼。
“想送他走?你以为能送走吗?”大厅里踩着他儿子喉咙的人冷冷的开口,说话间还微微用力,把他儿子踩得拼命叫唤:“你有点天真了!”
“警察啊,救人啊,你们就看着人行凶?”老者惊怒不已,却并没有慌乱失措,而是怒喝大厅一圈警察:“开枪!”
十来个警察一动不动,并没有拔枪。
警察和那人似乎是一伙的,老者惊疑不定,以为自家是得罪了撑天的大人物,窜通警察来害他们。
就在老者心念急转,谋求破局的方法时,沙发上的男人却抬起了脚,把凌五思踢在一边,把一把黑伞平放在双膝上,闭目养神。
凌五思站起来想跑,却被那把黑伞猛地一扫,顿时传来骨裂声,直接跪在地上,惨嚎不已:“爸,爸,救我,爸,救我。”
队长大大收回黑伞,动也不动,依旧闭目沉思。
“你们所有人,都双手抱头,蹲在墙角!”施夷光狐假虎威,大声的命令:“还有楼上的那个老头,快下来,蹲墙角。”
老者凝着眉,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动身。
“下来,听他们的!”不远处刑警队队长拔出枪,对楼上的老者做了勾手的动作。
老者也是久经风浪的,如此情况下依旧处变不惊,略一犹豫,还是抬脚,往下面走,有些佝偻的身影似乎弱不禁风,便走还边喘。
老头没蹲墙角,而是坐在施夷光对边,在队长右手边,伸伞就能够到的位置,凌五思则半趴在老者腿上,哀嚎的同时还颤抖不已。
其他些亲属,比如女婿,保镖,佣人,管家都被集中边上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门外,门内各有六七个手枪上膛的警察护卫,他们这般守卫,安全系数还是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