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股怅然若失的感觉,这么好看的妹子就这样走了。”羊馆老板笑哈哈的问:“还是共过患难的,没能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恨情仇,实在是遗憾。”
“滚吧你,我可告诉你,我现在有契约了,要不要试试?”黄袍哼哼的说,本想走回店里继续喝口汤,却看见旁边有个弓腰阿婆拄着拐杖,缓缓的往前走。
神秘的力量落下,黄袍不由自主的跑上去:“阿婆,我来扶你过马路。”扶过阿婆,又看见有小孩皮球卡在了树上,神秘的的力量落下,黄袍情不自禁的走上去,手脚并用往树上爬。
日落时分,某个自己跌到的大爷说:“谢谢你啊,小伙子。”
“叫我。”黄袍莫名其妙的说。
“哦哦哦,小伙子还是有良心的,要是别人撞了我早跑了。”大爷扯住黄袍学长的胳膊,嘿嘿的笑。
因为识虫的变故,菏泽行动升级为了s级行动,大量学院专员从全国各地赶来,配合军队将那边戒严,开始了一场长达半年的发掘。
队长的任务结束了,校董会给了意见,希望队长和施夷光能尽早回建安,配合学院关于死人国的后续调查。
吃完羊肉,三人组找到队长,征用了菏泽分部的一辆普通越野车,顺着高速一路向南,过了济州,再度进入苏省最北面的彭城。
队长接到一条私人消息,有些动容,方向盘一打,转向去了彭城边缘的一间疗养院。
施夷光弄不清楚队长要干什么,下车观望,却发现疗养院门口某个蹲在地上,穿军大衣抽烟的汉子很眼熟,仔细一看,竟然是赤雨弃学长。
赤雨弃学长深吸一口气,把小半只烟吸光,悠悠的吐出三个烟圈,笑道:“来啦,等你好久了。”
“什么事?”杨逸枫凝眉的问。
“不是我找你,是另一个人找你,想请你办件事。”赤雨弃裹了裹棉军大衣,对着后面勾勾手:“走吧。”
杨逸枫没多做犹豫,跟着走上去,后面三人组也浑身是胆,快步跟着往里面走。
疗养院空荡荡的,生锈的铁门,破败的木门,满地的落叶,似乎废弃了很久,整体也透着一股淡淡的森冷气息,颇有种鬼楼的感觉。
赤雨弃队长带九队四个人进了一间仓库,立刻就扑鼻的恶臭散布开来。
施夷光缩缩头,捂着鼻子往里面看,发现仓库里很空旷,主要就是十二个大铁笼,每个铁笼里都锁着一团疑似活物的东西,大虫子般蠕动,屎尿血汗混在一起,又臭又脏,非常恶心。
大笼子旁边,还有个轮椅,其上躺着个形容枯燥、皮包骨头,头发都快掉光的老人,看他外貌施夷光觉得有些熟悉,仔细一认,竟然是韩鸣学长。
韩鸣队长不过二十来岁,如今却好像一百二十岁了,奄奄一息,只在朝夕了。
施夷光偷看那十二个笼子,立刻有些明白笼子里的家伙身份,是冉七惜学姐留下的十二个祸首,她杀光了这些人全家老少,却留下了这十二个人的性命。
现在看来,韩鸣队长并不打算放过他们,至少现在是把他们当成畜生在养着。
杨逸枫见到这般情形并不太意外,只是默默的一叹。
韩鸣学长从喉咙里挤出些话:“想请你帮个忙。”
“说吧。”杨逸枫沉声的说。
“都说入土方为安,如果有机会,还请你能施以援手。”
“为什么是我,他不行吗?”队长侧首看了眼赤雨弃。
“他等不了那么久。”韩鸣队长继续说。
队长只是犹豫了片刻,就道:“可以。”
“谢谢。”韩鸣队长咧嘴,挤出个微笑,接着硬是缓缓的撑起身,拔出腰间的匕首,踉跄的朝大铁笼走去,按住第一个手脚全无的人彘,匕首扎下去,挖出双目,戳聋耳朵,切掉鼻子,割掉舌头。
第二个,第三个,整个仓库被惨叫哀嚎声填满。
施夷光受不了,跑到一边吐得稀里哗啦,甘月心面色如常,谢小七啪嗒啪嗒眼睛,还有闲情逸致往嘴里塞两个枣子。
最后,韩学长割掉凌五思的舌头,自言自语道:“原打算在最后弄死你们的,可后来才发现,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就好比你,爹死了,娘死了,自己余生也只能活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闻不见,你所拥有的只是痛苦,痛苦。”最后,韩学长丝毫不管身下家伙的挣扎,戳聋了他最后一只耳朵。
挣扎着起身,走到笼子外面洗掉手上的污浊,坐回轮椅上,捧着件还差半只袖子的毛衣,露出些许笑容,缓缓的躺下,浑浊的双目盯着房顶,瞳孔逐渐涣散。
靠在仓库门框的赤雨弃点燃一支烟,自言自语的感慨:“好人不长命果然是真的,呵呵,那像我这样的家伙,岂不是要遗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