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前面走,九个冷面神在后面跟着,其中还有个学院无数妖艳贱货觊觎的男神,感受四周投来的目光,施夷光感觉特别爽,已经到达了人生的巅峰。
难怪那么多人想当众星捧月的小公举,想当女王陛下,真的啊,上瘾。
接下来,施夷光在某个相对话多的清洁队师兄指导下,捧着那本天门谣,开始在基地周围转悠,嘴里还念念有词,一副踩风水看地脉的风水师模样。
连续装了好几天的神棍,施夷光一无所获,也全在她预料之中,因为她根本没念天门谣,嘴里嘟嘟囔囔都是朗里格朗,郎里格朗,浪儿浪格朗
她没念出声,暂时还没人发现。
开天门?开玩笑哦,开了她要死咧。
就算队长要去,他要去救他的女孩,甚至都不打算活着回来了,可施夷光还是不会主动开天门,说实话,她的确是自私的,还没有高尚到用自己小命换别人性命的地步。
的确,她暗恋队长,但也只是暗恋,觊觎队长大大的美色,远远不到为他奉献自己一切的地步,她真的很恐惧死亡,远比常人恐惧,这是一种来自灵魂的畏惧。
她要是死了,就一切都没有了。
这些天里,路上运输队从全国各地接来的优秀校友们一批批抵达,基地帐篷数目扩增了三次,除了荷枪实弹的兵哥哥,就是身怀绝技的优秀校友。
校董会说的a计划开始了。
施夷光抽空去偷看了,发现其实很简单,由于获得天门认可概率和离天门远近成反比,所以对于那些‘普通’的校友们来说,越靠近天门被认可的概率越大。
学院为此专门制作了二十个巨型的热气球,左右各十个,之间相隔三四百米,被木板吊桥连接,缓缓升空,在离地好几百米的地方悬停住。
学院硬生生在高空铺开了一面木板地面。
校友们沐浴斋戒焚香祷告后,穿着学院专门定制的唐时武袍,人手一份天门谣,从直升机的吊索下到木板桥上,盘坐静心两三个小时,开始庄严的颂唱天门谣。
好几百首天门谣,一首一首唱,每首唱完还得打坐许久,导致进度并不快,一个人唱完所有的天门谣,至少得两天。而且这是肃穆的事情,不能像菜市场嘈嘈杂杂的乱作一片,十条吊桥,一次最多也就上三百多一点人。
这样一算下来,六千多人,差不多得两个月才能整完。
施夷光无所谓,成天‘高举’开天门的特殊任务,满山遍野的转悠,累了就去瞅瞅吊桥上神神叨叨的那群家伙,以及下面一群群跃跃欲试的学长学姐。
没用的,天门认可的条件太苛刻了,八九天了,快一千多人上了吊桥,获得天门资格了却只有寥寥三个人,千分之三的选中率,实在是有点‘高’。
按照这种情况下去,六千多口人,最多也就三十个学长学姐有资格去南瞻部洲,剩下的都要打道回府的,而这三十来个学长学姐够干啥?
南瞻部洲那么大,三十个人,就算一人搞一个肩扛式火箭,也没多大用处,和大海里投入了一粒石子没多大区别。
施夷光缩缩头,准备借口累了,回去玩局游戏,结果没走几步,好几个抱着枪的兵哥哥从远处跑过来,给他们宣读了上悬梯的名单。
终于轮到九队了,学院还专门给九队分了一条悬桥。
在直升机编队旁边等待的时候,施夷光才发现这一批次好像有点不对劲,这些人里面好多都不是学院的学生,连基本的校徽都没有,而且多是稚气未脱的高三小弟弟。
这些好像都是血裔家族的传人,张三清,轩辕昊,女娲轻语都在其中。
在旁边,还有好多穿着复古衣袍的苍髯老头,银发老妪,各个神情严肃,威严感十足,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大佬,好像是那群血裔家族传人的头头。
施夷光好奇的竖起耳朵听他们聊天。
“稷下校董会那群老不死,茶壶里下汤圆,只进不出。”有须发皆白的老头微带不满的语气。
“倒也不能这么说,他们不是还给我们七百三十二个名额吗。”
“十八个血裔家族,他们才给了七百三十二个名额。道山一家又分去两百个,剩下五百来个给十八个家族分,平均下来,人数过万的家族,分到手不足三十。”
“有三十个就不错了!”某个老妪摇摇头的说:“稷下这次肯匀出来这七百多个名额,还是道山拿出了半卷永乐大典,外带三十二件残缺兵魂,以及一枚和南天门大有关系的珍贵物件。”
“永乐大典,是原稿阴卷吗?”
“阳卷又不是什么秘密,能打动稷下学院的,自然是阴卷,据说还是一份涉及重要内容的阴卷,具体涉及了哪部分历史或者秘法,只有道山和稷下的决策层知道了!”
“那可是个好东西啊。”有肃穆的老头赞叹的道。
“可是这七百多个名额有多大意义?你看看这几天获得天门资格的人数,一千个里面出五个都是超常发挥了。我们这才七百个,总共加起来能进两三个就能给列祖列宗烧高香了。”之前的老头又转回了话题。
那老妪白了老头一眼,竟然略带些风情的笑道:“老鬼,你还藏拙吗?你敢说你们家里没什么特殊的手段帮助亲近天门?而且我们血裔家族数千年来都严令禁止与外族通婚,已经尽可能的维系血统的纯正,岂是稷下大范围撒网捞上来的‘杂交’弟子能相提并论的?而且咱们的弟子从小开始接触血裔界,精炼血统,整体素质比稷下高好几个台阶。”
“如果我们血裔家族的概率也是千分之三四,你们这猾的老鬼会为了三十个名额,付出那么大代价?如果我了解的不错,你们虞家可是拿出了人头大的破空石,要知道那东西可是空间类的稀世宝物,铸造十几把炼金兵器也是绰绰有余的。”
那老头打了个哈哈,并不否认。
“卖惨就在稷下那群老不死的家伙面前就行了,我们血裔家族之间说不上知根知底,却也相互了解的很多,还想要蒙我吗?”老妪没好气的说,紧接着又小声的问:“你们家预算是有几个能进去?”
“你们家呢?”老头没回答,却反问。
“这个数。”老妪轻轻伸出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