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林环儿应了一声,叹一口气。
她把碗里的粥都喝了,放下碗便去曾氏放粮食的角落。果然,那里只堆着一袋子糙米和一小袋做粮种的稻米。她也是个做饭的,只一眼便预估出这一袋糙米的重量,大概二十多斤,即使按照她们祖孙俩这样一天两顿喝稀,也只能坚持一个月多一点。
她空间里倒是存着二百斤白米,可该怎么拿出来?
把白米拿给阿奶吃,她半点儿都不会不舍得,可她真是发愁该怎么与阿奶解释。
林环儿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多吃一点空间里的大米,尽量把家里的米都节省给曾氏吃。
就这样平平淡淡度过三天,到了镇上赶集的日子。
曾氏一大早就摘了新鲜茼蒿,又拔了一部分小葱,把林环儿摘回来的苋菜清洗干净,一齐放到筐里准备背去卖,这边林环儿已经把淡竹叶打包捆好,小心交给曾氏,“阿奶你多打听几家药房,这个定是能卖上价钱的。”
曾氏点点头,就算她想拒绝,想着这两天孙女觉都睡不好,就怕下雨淋湿了她的药,半夜要起来看好几遍,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去碰碰运气吧。
她不放心地叮嘱林环儿,“阿奶不在家,你不要到处乱跑,要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你黎爷爷。”
林环儿点头应了,只是曾氏一走,她便锁了屋门跑到后山。
昨天她又去后山巡查了一番,发现了好多鸭跖草,也找到了其它一些中药。她要趁其它村民都不知道鸭跖草之前,尽早把他们都收入空间。
她原本就有干活儿技巧,这具身子平日也是干惯了农活儿,蹲在地上只一上午,她便把这一片山头的鸭跖草全都收走。
林环儿在山上一直待到晌午之后,估摸着时间曾氏快回来了,才回家准备给曾氏做饭。
一走到自家茅屋前,她心中忽得升起一股警惕。
这座茅屋是直接建在旱田边的,没有院子,更别提院门,只正屋有个破烂木门。林环儿明明记得出去前,她把茅屋的门挂了锁,可这会儿,锁被撬开扔在一边,茅屋的门是半掩着的。
屋里太黑,看不清状况,林环儿从空间拿出把剔骨刀,小心接近茅屋,离得越近,她似乎都能听到茅屋里有人走动和呼吸的声音。似乎也是发现外面来人了,屋里走动的动静忽得变小,有人窸窸窣窣藏到了门口。
林环儿屏住呼吸,仔细听了片刻后,她猛地推开房门,窜进门里,刀尖向上举着,对准对方腰肾的位置。
阳光随着林环儿开门的动作一齐涌入屋内,光线照在门后那个人脸上,让他不自主地眯起眼睛,也让林环儿终于看清了门内人的长相。
“大伯?”林环儿失声叫道。
躲在黑暗中,脸上现出几丝惊恐之色的人,正是她那日想要卖掉她的大伯林桐。
可刚分家,他来这里做什么?
不好!林环儿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转身,然而已经晚了,一双手从她背后伸出来,将她一把举起。
说时迟那时快,大伯猛扑上去,将林环儿手中的尖刀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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