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点了点头，道：“少爷，您先说与我听听，可好？”
洛川道：“猪鬃毛，干竹子，就这两样，越多越好。”
有福一听，傻了，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抓耳挠腮了半天，也没有猜出来。
问道：“少爷，您要这些东西做甚？”
洛川神秘兮兮地笑道：“暂时不能说，你买回来便知。”
有福不放心地又问道：“少爷，您真有用？”
“有用，快去吧！”
有福这才带着疑惑出了门，只要不是直接找他拿银子去做那些败家事儿，其他的事，哪怕是荒唐点，也还是要听少爷的，毕竟他是主家。
洛川家就住在街边，是古代典型的前铺后宅的院子。
有福来到街面上，没走多远，便看到一家肉铺，排队买肉的都算是家里殷实的人家。
贫苦人家，到过年都不一定能吃得上一口肉。
有福挤到前面，拱拱手对那个露着茂盛胸毛的屠工道：“张屠工，我要一把猪鬃毛。”
“哈哈哈哈！”
有福的话一出口，顿时招来张屠工和周围里坊们的嗤笑。
谁会要臭烘烘的猪毛呢？果然主事人一死，家里的败家子又在开始作妖了。
张屠工不耐烦道：“院子角落里，自己去捡，别耽误我做买卖。”
有福又拱拱手，转身直接拐进张屠工家院子。
整个院子都是一股猪屎味，四处放着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锅盆。
转眼在西南角，果然看到一堆猪毛，当然还有些别的东西。
越走近，那股臭味越大，熏得他脑袋都晕糊糊地。
但是没办法，少爷交待的事不可能不干。
只得捏着鼻子开始捡猪鬃毛，开始还挑些长的，只是后来实在受不了。
哪里管它是哪个部位的毛，更不管它倒底是哪一天留下的，只要是猪毛，便全部往竹篓子里塞。
眼看已经装了大半篓，他自己也实在受不了了，抓起篓子便往家跑，身后留下一片更大的嘲笑声。
有福一回家，便把竹篓往地上一扔，赶紧去洗手。
洛川眼前一亮，走过去。
“哇，好臭呀！”
要赚钱，便得吃苦受累，好在洛川也不娇气。
先打井水直接冲洗，很快，院子里也弥漫着一股猪屎味。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也是一家肉铺呢？
四五遍冲洗完，眼看脏物少了许多，洛川这才开始往锅里倒水，烧火。
于是，不知道洗了多少遍手的有福，回过头便看到了更恐怖的一幕，自家少爷竟然把猪鬃毛往锅里倒！
这锅以后做的饭，那还能吃吗？
心里更疑惑的是，医人只说病人可能会记不清些许事情，可没说人醒过来后会发疯呀？
洛川忍着味，煮着猪毛，转头看到有福在发呆。
“有福，你再去弄些竹子回来！”
有福醒过神来，又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