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岑听见南洙决的叹息,好奇地看向他问:“南总,你不开心啊?”
南洙决摇摇头:“没有。”
陆岑岑看向他的手腕,此时他的手腕被外套的袖子遮住,看不见戴的是哪块表。
她自然而然地抓住他的手,把他衣袖往上拨了一下,见上面戴着的还是自己送的那块五万块钱的腕表,就问:“你怎么不换上白莲送你的表?不喜欢吗?”
南洙决垂眸看她:“你想让我回答什么?”
陆岑岑猛然间从他没有起伏的语调里听出他在生气了,连忙把他的手放下,笑呵呵地说:“我啥也没想,我就纯属好奇。”
前面开车的小王都听不下去了,也不忍心看自家老板娘继续在作死的边缘徘徊,忍不住插话道:“陆小姐,自从你送了这块表给老板,老板就没有换过别的表。”
陆岑岑一愣,就算她再笨,也察觉因为这句话气氛开始逐渐不对劲了,赶紧闭嘴不说话了。
不过……心里却忍不住开心。
但她却没有想的更深,只是觉得自己送的东西被朋友珍惜,所以这种开心是理所当然的。
南洙决把白莲送他的表往座位前面的储物架上随手一扔。
小王都有点怕了,上次那块表他卖掉后给自己爸妈添了好多新家具,还给妹妹备齐嫁妆,已经很满足了,实在不敢再要一块,就连忙问:“南总,您这表……难道又不要了吗?”
南洙决“嗯”了一声。
陆岑岑一听这话,连忙说:“这不太好吧?要是你自己买的扔了不碍事,但这是白莲送你的,白莲好歹也是你目前的合作伙伴,你这样伤害两个公司的利益啊。”
她好歹当了南洙决几个月的助理,都习惯从集团利益角度出发看问题了。
南洙决想了想,被她劝住了,又把那块表拿了回来,对陆岑岑说:“你这表也给我,我明天让杨超棒把这两块表拿出去,以我们俩的名义参加慈善拍卖。”
陆岑岑连忙捂住自己的表,紧张地说:“我不要。”
南洙决看着她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很多贫困山区的女孩子上不了学?过几天正好有个资助她们的慈善拍卖会,你要是有点良心,你就给我。”
陆岑岑紧紧皱眉:“南总,你别道德绑架我,我自己房子还在法院押着,我自己每天都只舍得在学校吃不超过十块钱的饭菜,怎么没有人资助资助我?”
南洙决视线冷冷地看着她,在这样的强压之下,陆岑岑有些害怕,南洙决该不会又要去说她敲诈吧?
凭什么啊?南洙决到底跟她什么仇什么怨啊?
自己对她死抠就算了,现在白莲送她的表也要抢走,为什么总阻挡她发财!
没嫁给他果然是对的。这个男人……不聚财!
南洙决终是没有再威胁什么,轻叹了口气,和她讲道理:“你和她没交情,她送你礼物能安好心么?她可不是什么善茬,以后要是对你有过分的要求怎么办?”
陆岑岑笃定地说:“那我不会理她的。”
“……”南洙决无语地问,“你拿了人家的东西,你好意思不理她吗?”
陆岑岑认真地说:“我好意思啊,我有什么所谓。我又没开口问她要,是她主动给我的。”
“……你要脸吗?”
陆岑岑想都没想,说:“我不要啊。”
南洙决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样不要脸的人……很好,他果然没看错人,他的女人就是这样的真实,从来都不伪装。
他再一次伸手,命令的语气:“拿来。”
陆岑岑态度坚决:“我不!”
南洙决:“……我回头再送你个更贵的。”
陆岑岑态度终于开始松动,试探着问:“真的?”
南洙决点头:“真的。”
“那好吧。”陆岑岑觉得南洙决也不屑于会在几百万的事情上骗他,就把手表给他了,美滋滋地期待等几天收个更贵的。
这会儿也正好到学校了,陆岑岑就去教室上课了。
今天晚上是两节专业课,教室里都是她同一个班的人。
他们班里大部分都是半工半读的,各自有各自的事业,平时没工夫和同学社交,所以都很生疏。
再加上陆岑岑一个人住,连舍友都没有,在班里一向都是独来独往。
可她今天找到位置坐下后,竟然发现好多同学在偷看自己。
她很是奇怪,就问一个坐的离自己比较近的同学:“你看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