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却稳稳当当的倚在了桓白瑜怀里,甚至红盖头都没有半点儿凌乱。
桓白瑜沉声道:“祖母,您同祖父,放心把姿姿交给我。此生,我必不会让姿姿受半点儿委屈。”
平阳侯老夫人眼里流露出一分笑意来,一迭声的道了好几声“好”。
玄色喜服的桓白瑜,抱着一身正红色嫁衣的阮明姿,踩着平阳侯府铺就的红毯,大步出了平阳侯府。
府外,一溜的皇室子弟候着这两人,看着桓白瑜将阮明姿珍而重之的轻轻放到了八抬大轿中。
有人不禁发出感叹:“看来小皇叔,对小皇婶忠贞不渝,立志不娶侧妃的传闻,并非是谣言啊。”
八皇子横了说话的那人一眼,哼哼笑了笑:“那是,那两位,感情好着呢!”
丰亲王府迎亲的队伍,离开了平阳侯府。
看热闹的百姓们,开始鼓着劲儿猜平阳侯府给阮明姿备了多少嫁妆。
一开始他们见着那一抬一抬的嫁妆,从平阳侯府门里出来时,还有心左右闲聊两句。
“嘿!看来平阳侯府是真的很疼这位王妃娘娘啊,看看这嫁妆塞的,那是插不进半个指缝去,也太敦实了吧!”
“那可不!看看那些抬嫁妆的轿夫,啧,一抬嫁妆要用四个人抬!……再看看那嫁妆杆子,那么粗,都给压弯了!”
然而当这嫁妆一抬又一抬如流水般从平阳侯府抬出的时候,看热闹的百姓们慢慢的查出不对劲来。
“我的老天,这嫁妆咋还没完?!我方才数了都有一百多抬了!”
“是啊!平阳侯府这嫁妆原本给的就殷实,一抬顶别人家三抬!……这真真是如传闻中那般,整个侯府三分之一的家产,陪嫁给了这位未来的丰亲王妃?”
“哎呦,方才那一抬你们见着了吗?我没看错吧?用金砖压着的,好像是一整沓的地契啊!”
“呵,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你们知道这位丰亲王妃名下有多少资产吗?这可是储凤街那一整条街的大老板!就不说日进斗金的遗珠阁了,单说储凤街上那些店面!人家阮王妃自个儿就是个身家极丰的,再加上平阳侯府给的嫁妆……啧啧,咱们老百姓想都不敢想!”
“十里红妆,这真真是十里红妆啊!”
这次丰亲王迎娶阮明姿的排场,在数十年后依旧被人津津乐道,并不曾再有超越。
毕竟,超越起来太难了——前头一抬嫁妆进了丰亲王府,这最后一抬嫁妆还没从平阳侯府里出来呢!
别说京城百姓了,就是那些来送亲的皇室子弟们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咱们小皇叔是娶了个财神娘回来?”
“别说傻话了,”八皇子桓毓鸣留下了羡慕的眼泪,“咱们小皇叔自个儿就是个大财神爷,人家这波,叫强强联合!”
迎亲的队伍绕城一圈后,到了丰亲王府门口。
桓白瑜依旧是将喜轿中的阮明姿,抱了下来,一路往喜堂行去。
虽说多少有些于理不合,但没有人会不识抬举在桓白瑜大喜的日子,挑这个刺。
很快,两人拜过了堂,喜婆扶着阮明姿,将阮明姿送进了新房。
桓白瑜在阮明姿耳畔道了一句:“等我。”
顺道,桓白瑜又搂了下阮明姿的腰。
阮明姿不知怎地,却是想起了先前那本少儿不宜却又十分精致的小册子中的某些画面。
她顿时有些面红耳赤。
好在红盖头挡住了她的脸,旁人倒也看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