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定了这些后,担心阮明姿的吕家人终于心安了些。
吕大牛忐忑了一路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他乐呵呵的:“今儿晌午倒是托了明姿的福气,这菜闻着就香。”
时下是夏天,再加上做的大多都是冷热皆可的菜,虽说这一桌子的菜稍凉了些,但大家都吃的很是香甜,做活归来的吕大牛跟吕生金更是连连扒了好几碗饭。
农家人吃饭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讲究一个家庭和乐。饭桌上,吕大牛挑着这两日做工的趣事稍稍讲了讲,吕蕊儿也叽叽喳喳的说起了村子里发生的几桩新鲜事。
说着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啊,差点忘了!”
人放下筷子,一溜烟就跑去了她的屋子。
吕蕊儿经常这样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只有高氏在那发愁的很,“都要说人家的了,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
阮明姿闻言默了下,还是问出了口:“现在就给蕊儿说亲,会不会太早了些?”
“先说着,说定了人家,过几年再把蕊儿嫁出去。”高氏同阮明姿说着直叹气,“就是蕊儿人小鬼大的,一直问她怎么样她也不说话。我给她相看人家,又不是我自个儿拿主意,也要她愿意才行啊。”
阮明姿想起先前吕蕊儿跟她说的,那个差点被狗咬,却又被男方救了的事。
她小声道:“婶子要不再等等,蕊儿其实还是太小了,她自己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高氏若有所思。
吕蕊儿这会儿却已是抱着一个黑色的锦盒,蹬蹬蹬从外头跑了进来。
“差点忘了这个!”她吐了吐舌头,讨好似的把那锦盒在饭桌上往她娘那一推,又朝阮明姿作揖,做了个告饶的手势:“嘿嘿,我光想着那盒子点心了,明姿给的这个,忘记拿给娘看了。”
吕蕊儿还记得先前阮明姿的说法,说这个是带给她跟她娘的。
这会儿索性直接把锦盒推给了高氏,让高氏打开。
阮明姿忍俊不禁,高氏则是拿着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也没讲那些虚礼,在饭桌上将那锦盒打了开来。
甫一打开,吕蕊儿便惊讶的叫了一声出来。
里头放着一柄镶嵌着细碎锆石的发梳,并一根以金簪为底,梅花花萼为底托,锆石为蕊心的簪子。
发梳做的小巧可爱,一看就是给吕蕊儿的,让她别在小小的发髻上。
至于那簪子,很明显,是给高氏的。
高氏跟吕蕊儿都惊呼出声。
这种模样的发梳跟簪子,她们从未见过。
阮明姿笑着介绍:“这是我打算新推出的首饰种类。上头镶嵌着的宝石叫锆石,在光下极为闪烁璀璨。因着锆石刚开始开采,再加上打磨原石的损耗率,生产率不是很高,还在筹备试验中。”
吕蕊儿兴奋的拿起那柄小小的发梳,别在自个儿的发髻上,又一溜烟离了座位,找了个黄铜镜过来,对着直乐。
过了会儿又在她爹跟她哥面前直扭:“好看吗好看吗?”
吕大牛乐呵呵的直点头:“闺女真俊!”
不爱说话的吕生金也点了点头,夸了一句:“好看。”
可把吕蕊儿美坏了,见她娘还在举着那簪子左看右看的欣赏,她兴冲冲的过去:“娘,我帮你簪!”
高氏便任由吕蕊儿把那锆石簪子簪到了她的发间。
吕蕊儿殷勤的举着黄铜镜,让她娘看镜里面的身影:“娘,你看,可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