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外敷,一半给他内服,卢忆霜看着赵武,只能叹息。
这木屋只能勉强遮挡风雨,夜风吹拂,处处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卢忆霜抱着剑,缩在火堆边。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赵武似乎也开始退烧。卢忆霜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望着窗外渐渐放亮的天。心道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往回走。
总得给赵武找个真正的医师看一下才行。
早饭依然是肉干煮的汤。赵武在烧退了一些后,已经开始清醒。看着卢忆霜一身狼藉,衣服上不是血渍就是泥巴。
他不用想,也知道她一个人昨天是多么的担惊受怕!
“辛苦你了!”他低声说道,满心都是愧疚。
“说什么呢?”卢忆霜却扬着眉毛笑道:“多吃点,赶紧好起来才是正经!咱们得尽快走出去,给你找个医生看看。再说,这点零食也坚持不了多久。再出不去,我就把你的马吃喽!”卢忆霜呲了呲牙,吓唬他道。
赵武想笑,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闷哼一声。
卢忆霜赶忙道:“不说话了,把汤喝掉!说不定很快就有人来找我们了!”。
赵武叹道:“希望吧!”。他很有些担心,那队士兵会全军覆没,根本就没办法去报信。可奇怪的是,自己杀了他们五个人,怎么也没人追过来看看他的死活。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唉!
“我不是县主!”张清婉惊恐的大叫。她望着跪在她面前的丫头,大声道:“我不是我不是!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那丫头冷眼看着地上横死的姐妹,对着张清婉道:“你就是!”。
她对着一旁编着一头小辫子,浓须环眼的壮汉说道:“她就是临川县主!”。
张清婉还要再叫,那丫头附在她耳旁道:“小姐,你要是不想死,就得认!不然,她就是咱们的下场!”她指了指死去的丫头。
张清婉惊骇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那大汉嘎嘎笑着,“我就说她是嘛,你们还不承认!哼哼,总要给你们点教训,才肯乖乖听话。”
“扶县主上车!”他大声吆呵道。
张清婉手软脚软的,还得其他人把她扶上去。
“这么个没用的女人,要她干什么?”大汉不解的摇了摇头,让周围人看好了,继续向北出发。
车里,张清婉一直流泪不止。那丫头坐到她身旁,她厌恶的往旁边挪了挪。
那丫头叹了口气道:“表小姐,你要说我害你,我没这个想法!你说,你要不是县主,那人家要我们做什么?说不定就跟菊儿一般,被他们当场就杀了!”。
张清婉想起刚才那骇人的场景,顿时猛地摇头。
“就算不死,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对咱们?”那丫头说道。
张清婉摇了摇头。
“只能是最下贱的女奴,说不定当场就被他们给欺负了!你说,到了那时,还有咱们的活路吗?”。
张清婉低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芙蓉!她是海棠,她是腊梅。”芙蓉指着二人说道。
“现在,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靠自己了…”芙蓉低声道:“你只要承认自己是县主,起码暂时性命无忧。至于以后,再说吧!”。
“好吧!”张清婉冷静下来,也明白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现在就是临川县主卢忆霜了!”她低声说道:“咱们四人一心,争取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