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碍,倒是竹求伤了,麻烦大人帮我们寻些大夫来,这里伤的人太多了。”南淮瑾扶着竹求,其实陆三还、权寿几个人也都伤到了,但伤的并不太重,竹求之前被黑衣人腹中刺了一剑,皱紧了眉头,还在向外渗出血来。
折邱点点头,唤来一个小将,吩咐了下去,小将匆匆下去了,地上躺着的许多伤者都被就近抬入了皇城使府上,这一日来,许多府上的仆人、婢女死了足有百人,倒是还有三十余个之前躲入了柴房角落活了下来,后来的皇城司兵卒们将死者一具具的抬到皇城使户门,小将寻来了二十余个大夫,为皇城司的伤兵们诊治包扎伤口。
……
“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要小爷走?”李惟安不高兴,乐意得抱着剑坐在火堆边上,剑是好剑,剑鞘都是上好的,银制的坠子刻着云州的李字。
想是那么想,李惟安?看了眼坐在边上的老道士,老道士年纪并没有他长相那般老,听他家老爷子说也不过五十几岁,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老爷子经常说这老道士其实是个假道士,最喜欢的吃酒看美女。年轻时候是个剑客,拿着把破剑走江湖讨生活。
他爱吃酒,喝的多的时候就喜欢聊会儿。
剑确实是破的,满是缺口,有的地方还添了裂纹,不过此时能派上些用场,穿着两只剥了皮的野兔架在火上烤,老道士眼里放光,紧紧的盯着火堆上的兔肉,看着野兔皮呲呲作响,冒着油光,老道士也算是李惟安见识过最不要脸的人物了?,出门时就带上了盐巴,裹了一小袋儿,就藏在束起的头发里,此刻他伸着一只手,手指捏起一小丢匀在兔肉上。
老道士说“待兔肉焦起了皮再切着吃,这盐巴是府里带出的精盐,真香。”
他还有句话没事就是少了酒。要真来壶好酒就更好了。
“老道士,你到底是不是道士?”
“废话,我不是道士穿毛道服,看到没,这后边的圆图就是道士的八卦。”
破烂还满是褶皱土灰色的道袍上绣着八卦图,袖子断了一截,老道士是个残疾,断了一只右手臂,袖子卷着打了个结,是断了的半截骨头外裹着皮肉不好见人。
李惟安不信老道士的话“可我爹说你是个剑客。”
“剑客?”老道士抬着头,笑笑说“什么剑客,就是一个会使剑的道士,你爹什么人,云州的老大人物,我就是个招摇撞骗的臭老道,承蒙你爹照顾还没饿死罢了。”
远处就是汴京城,他们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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