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弟子一愣,随后又走回去躬身行礼。
“我师妹师兄他们呢?他们到哪儿了?”
“西边大乱,北方禁军各地戒严,师兄,辽地的消息确实是传不过来。”那个弟子苦笑,看着宁洛川说道。
宁洛川想了想,叹息一声说道:“既然这样,那只有我自己去北方瞧瞧了,你去寻些江南的弟子过来,这几日准备妥当,随我去北方瞧瞧。”
那弟子只有点头,可心中暗道:这北方戒严成消息都传不过,更别说人了,就是宋边过去了,这辽地如今定然也是戒严了,若要进去之后还能出来,很难。
代州城中,李惟安与纪湘看着女子坦白身份,才知道了一切,女子名孔令楣,是孔氏一门的娇女,因为喜欢身为儒生的毕君临,所以一直以书生的身份与他接近只是没想到,今日的毕君临喝的烂醉如泥,抱着孔令楣就要亲近,自然吓得她大叫。
“孔圣后人爱慕孔圣徒孙,佳话啊这是!”纪湘笑说,就是李惟安摸着脑袋。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孔府上,没有女子叫孔令楣的啊,莫不是我记错了?”
孔令楣将头上的头冠取下,头冠中是乌黑秀丽的长发,青丝落到两颊上,美貌顿时叫人看得眼睛发直,孔令楣说道:“孔家并非只有一家,原本有三家,主家是已然逝去的孔道辅,其他的是两分家,虽无牵连,确是一门。”
儒门是大门,孔圣后人七代都是一脉单传,其中最正的便是孔道辅一门,后化名孔邱,脱离了国朝。
而孔令楣这一支脉也确实是孔圣后辈,只不过并非正宗,而是分家,虽然代州中人也奉他们未正宗孔圣后人,可也不及孔道辅他们一门风光。
“那么现在……”
孔令楣叹了口气,还是说道:“二位,帮帮忙,帮我把他抬回去。”
纪湘像是要看好戏,也就李惟安动手帮她,将这儒生背到背上,扭头对她说:“回去吧,这儒生明天一睁眼,就会忘了。”
孔令楣看着他,觉得这个相貌很美貌的男子心地不错:“别把人卖了就成,这枚银子,谢过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银子是纪湘一把抓过的,他在手上抛了抛,带着李惟安出去,孔令楣瞧着他们的背影,转身走来。
李惟安给儒生毕君临安置了个房间,纪湘很贪财,这一枚银子只是一壶水酒,不过纪湘省下来了。
“等我们回去了,日日喝好酒,天天吃烧鸡肥鸭。”
纪湘说着梦话,睁着眼都说。
众人在代州多待了一日,第二日还是毕君临先起身的,问了酒楼小二,脑袋像是浆糊一样,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觉得自己昨日好像是和孔兄弟喝酒,自己说着将来的抱负,而孔兄弟和他相聊甚欢,二人都喝的很是痛快。
“什么?付银子的不是与我一座的书生?”毕君临一愣,而此刻,李惟安和青云山众人已经早已出了代州城,朝南去了。
青云山上的于剑不见到南淮瑾就没打算下山,陆未生还是给他安排了阁楼暂且住下,二人日日都会碰面,谈论武功,二人的功力都日益精进,如今二十六年过去了,卸去内功修为,光是剑法就在青云山上卷起狂风,二人的剑法都已经是极高,陆未生本就是世间无敌,他的剑法霸道惊人,于剑则号称是剑道第一人,除了骇人的内功,剑法才是他的真本事,可二人都全力以赴,也只不过是在大地上犁出无数的痕迹。
许多老人观战,只是叹息不止,不少的绝世高人们都参悟过剑道,对二人的武功只觉得惊人,宗焘晗也不再看清这于剑,他与陆未生相处了数十年,自然知道自己这位大师兄的剑法是如何的精妙,没曾想,江山代有才人出,今日的于剑,比陆未生还要高强,快如电光,刁钻无比,若不是陆未生的剑法独特,自己又是当世剑道前几人,否则必然接不下百招。
二人最终还是使出了彼此的浑身解数,打到最后的二人剑招越发可怕,陆未生的剑破江山,和于剑的天绝剑道杀在一处,鬼哭神嚎不绝于耳,更可怕的是,二人的绝招将湖心亭上的亭子都撕成了碎片。
二人气喘吁吁,只有各立一端,于剑和陆未生二人彼此拱手施礼,算是确定了二人的关系,若是摒弃内功,确实是于剑胜了,而若是靠气功,那么陆未生的霸绝真气可以横推过来,或许又是一番不一样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