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连的兵?”
卫生所里军医见到何大牙身上的淤青之后问道。
何大牙立马警觉了起来,开口讲道:“医生,我只是想要些跌打酒或者其它止痛化淤的药而已,这和我是哪个连的有什么关系?”
军医瞪了何大牙一眼说:“你以为这里是超市,你要啥我就给你拿啥呀?
给你开什么药那得经过专业的诊断才行。
再说了,你身上的伤明显是被人给打的。
上面已经三令五申不准打兵骂兵,要文明带兵,他们把你打成这样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告诉我,你是哪连的,这件事我帮你往上面汇报。”
何大牙没想到自己只是单纯的想开点药而已,军医竟然想帮自己往上面告状。
这下子闹大了。
要是让人知道自己这伤是被一个新兵给打的,那以后还要不要在部队里混了?
“那个算了,我不看了。”
何大牙起身就往外面走。
“等一下!”
军医急忙叫道。
“医生,还有什么事吗?”
何大牙停下脚步问。
军医起身从药柜里拿出一瓶红花油,又弄了几片止疼片递给何大牙说:“内服、外敷,这个不用我交待了吧?”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何大牙接过药感激地说。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是怕他们打击报复吧?
其实你不用担心的。
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他们再打你,你就来告诉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军医交待道。
真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医生,不过这事我能承认吗?
何大牙干笑一声说:“医生,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我们连的格斗冠军,谁能打得过我?”
“这么说伤不是被人打的?”
“绝对不是?”
“自己跌的?”
“跌跌的。”
何大牙话说出口连自己都不信,怎么跌才能跌出这样的伤来?
“医生,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何大牙说完就溜了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自己把红花油擦在身上,边擦边嘀咕:“d,小子下手可真够重的,照这样再来几次我怕是连命都没了。”
第二天,一早人们就发现吃完早饭之后刘爱臣就把整个连的兵都给拉了出去,开始人们以为一连是去营训练场了,可当其它连队出操之后才发现一连的人根本不在。
一直到下午,一连的人才回来,每个兵都灰头土脸的,看起来好像掉了层皮似的。
一连去哪了,成为了一个谜。
如果只有一次的话,那人们还不是太过于上心,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天天如此,就连炊事班中午也不在连队,每天背着行军灶跟着连队一起走。
这样的反常情况激发了人们的好奇心,开始有人四处打听,结果一连的兵没有一个人说。
刘爱臣下达了死命令,谁说就练谁,哪还有人敢说?
这事最后惊动了营长,可奇怪的是刘爱臣和营长聊了一次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根本没有人知道一连去了哪、做了什么。
周六,何大牙还在床上睡觉就被李杰给叫醒了过来。
“何班长,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呀?”
何大牙瞪了李杰一眼说:“我去。
李杰,这一个星期我们的皮都被练掉了几层,你哪来的那么大的精力?
今天可是周六,好不容易不用训练了,我得好好睡个懒觉才行,你别妨碍我。”
“可是我们上次约好了的,没有你的话我怎么练习格斗?”
李杰眨着一双大眼睛问。
一想到上次做陪练的事情何大牙心里就想哭,身上的伤好不容易才好,难不成又要来一次。
可要找个什么借口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