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颖穿的挺保守,就算是裙子也不过是齐膝,可面对三角眼的目光,她还是下意识的把并拢的双腿侧了一个方向:“冯德水,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没地方去借钱。你追着我到处跑也没用,我来冰城是给我的产品找销路的,只要我找到了销路,卖出去产品,马上就还你钱。”
袁颖对眼前这人厌恶至极,但她不得不面对,因为冯德水就是她的债主。
“怎么说咱们都是一个村儿的,从你死去的三姨夫他小舅子那边算,咱们还是亲戚呢,你一口一个冯德水的叫着不好吧?”冯德水呵呵一笑:“叫声表叔,你也不会掉块肉!”
其实冯德水和袁颖,是那种八竿子都打不着一下的亲戚。
在乡下就那样,十里八乡的联姻很多,随便找两个人,如果硬要攀亲戚,拐着七八个弯,也总能扯上点关系。
“你这个畜生,也配让我叫你表叔?”冯德水不这么说还好,他这么说,袁颖就忍不住怒火攻心:“你把我大伯骗进赌局,害得他欠下那么一大笔债,这是亲戚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看着袁颖因为生气而不断起伏的胸口,冯德水眼中的淫光更胜了几分:“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没有拿着刀逼着你大伯的脖子让他上赌桌吧?我也没有逼着他从我这儿借钱,都是他自愿的。”
袁颖在村子里长大,离开村子的时候十五岁,那时候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什么事不懂?
冯德水在附近的十里八乡声名狼藉,他开赌局设套,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
袁大伯是个老实人,没什么心眼,以前有袁家大族罩着,冯德水就算眼馋袁家的产业,也不敢对冯德水动歪心眼。
等袁家只剩袁大伯一个的时候,就凭他那一肚子坏水儿,肯定会想尽办法把袁大伯拉下水。
“自愿?”袁颖冷哼一声:“我不知道你给我大伯下了什么套,使了多少阴招儿。就凭我大伯老实巴交的性格,要是你不动坏心眼,我大伯根本不可能主动去参与赌局。”
“袁颖,你说话的时候最好过过脑子!”冯德水冷声道:“你说我给他下套了,证据呢?你找不出一个证人吧?和你不同,我这个人最喜欢留证据,别说你大伯的牵手写下的欠条在我手里,就是他写欠条按手印的录像我都有。”
一听冯德水这么说,袁颖难以想象,大伯生前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胁迫和侮辱。她甚至想到,大伯那份遗嘱,都有可能是冯德水为了吞并她袁家的产业留下的陷阱,。
现在,冯德水的目的可能又多了一条,那就是垂涎她的美色。
想到这里,她猛的站了起来:“姓冯的,我大伯肯定是你逼死的,不用你嚣张,人在做天在看,我早晚要让你付出代价!”
冯德水噗呲一笑:“早晚是多晚?你想然你我付出代价,我信了,可现在你是不是得先把你们袁家欠我的钱还上?我也不多要,你先还一部分利息,也就一百五十多万。
咱们是实在亲戚,我给你抹个零,一百五十万整,你现在拿出钱来,我马上走,再给你宽限三个月的时间,怎么样?”
冯德水给袁颖看过欠条,可给她看过袁大伯写欠条的录像,袁颖无法抵赖。
想到那压在身上的巨额债务和还债时限,袁颖精气神都被抽掉了一半,颓废的坐回了椅子上。
“小颖啊!其实表叔也不想逼你,咱们毕竟是实在亲戚嘛!”冯德水眉毛一挑:“可你欠了这么多钱,那些钱也不都是我放出去的,我也无法完全做主。要不这样吧!表叔给你指两条明路,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