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秦平一手拍着赌台,一手拿着刚才那个碎啤酒瓶指着荷官:“喂,你嘀咕什么?百十来万的筹码,你赔不起还是你们赌场赔不起?”
荷官数了八个扑克牌大小的方块筹码,又数了十颗圆形筹码推倒袁颖面前,正好九十万。
秦平用碎啤酒瓶子轻轻的敲打着赌台边缘:“继续来,心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我在呢,你怕什么!”
袁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顺着秦平的话,就把九十万的筹码都堆到了三个六的方格里。
三个三,十倍,三个四,十二倍,三个五,十四倍,到了三个六,如果袁颖能赢,那就是十六倍的赔率。
九十万的十六倍,也就是一千四百四十万,赢了,债务目标就差不多了。
冯德水恨的不上亲自上场,他在远处把手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一个劲的比划割喉的手势,也不知道是让荷官必须赌赢,还是说荷官输了就弄死他。
荷官相当的紧张,对面这漂亮的女人太邪门,他回想起来,刚才他摇的骰子绝对不是三个三,可最后开出来的是三个三,简直是见鬼了!
周围的赌客没有一个跟着压的,先不说概率的问题。他们都知道十赌九骗,袁颖压这么大,荷官就算做手脚,都不会让她赢。
荷官摇了好久才把骰盅放下,但是他迟迟不敢开,因为他刚才余光扫到秦平的时候,精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所以他现在无法确定骰盅里到底是多少点。
见荷官汗如雨下,冯德水暗骂了一声废物。他拉过那个二彪低头吩咐了几句,二彪迅速离开,过了不到一分钟,二彪回来,在冯德水耳边回复了一些什么,冯德水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荷官也看到冯德水那边的情况,见他点头,荷官举起胳膊擦了擦头上的汗:“买定离手!”
秦平在刚才听到骰盅里传来一声轻响,他就知道有人在后台做了手脚。
任何人都没想到,这个小场子里盘了一条大龙,他们玩的把戏,在秦平眼里就是个笑话。
“开呀!你怎么不敢开?”秦平还在用半个啤酒瓶子敲打着赌台的边缘,他的动作就没停过。
荷官下意识的觉得秦平敲赌台的动作有些不正常,可哪里不正常,他又说不出来,平时围在赌台边的赌徒比他的动作还激烈,也没见怎么样。
看着秦平似笑非笑的表情,荷官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手下的骰盅如同千斤一般的重。
荷官是闭着眼睛掀开骰盅的,他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周围安静的可怕,他有点不敢睁开眼睛。
“草草草,我就知道该跟着她下注!”
“你放着个马后屁有什么用?”
“还没看出来吗?这男的或者这个女的,必有一个是赌道高手!”
听到周围突然响起的议论声,荷官眼前一黑,仰头就晕了过去。
秦平呵呵一笑,起身拍了拍手:“来个能管事呢,你们这荷官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吧?赶紧赔钱!”
旁人都看出来了,袁颖也从震惊中醒过神来,她心里又是后怕,又是兴奋,目光灼灼的看着秦平,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此刻心中激动的心情。
有个服务生顶替了荷官的位置,把一大堆筹码推倒秦平面前 ,然后转头就跑。秦平愣了一下:“干嘛去了?荷官呢?这个台子废了吗?”
周围的赌徒对秦平很鄙视,傻子才会再和你赌骰子,有多少都不够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