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到处发传单的汉子们再次出动了,他们这次不是发传单,改成送酒了。
通州城内所有有名的酒楼饭店,全都挨个送上了一壶酒,并且告诉这些掌柜,这是朝帮大顺行新酿的好酒,若是有意可以去大顺行的店铺谈购买事宜,新酒数量不多,先到先得。
这些开酒楼饭店的掌柜们,对酒是一定要懂的,无一例外,每个尝过送来的酒的掌柜,全都眼前一亮,这种口感的烧酒,前所未有啊!
于是大顺行的店铺被挤满了,许多掌柜们都是亲自前去买酒。
城南,大顺行的一间酒铺里,迎春酒楼的张掌柜看着四周的几个熟人,皮笑肉不笑地打着招呼。
“李掌柜也来啦?”
“是啊,老齐也来了。”
……
几人寒暄片刻后,酒铺里的管事走了出来,笑眯眯地拱手道:“各位掌柜,难得大驾光临啊。”
“哈哈,闲话少说,我们是来买你们今早送的酒的,开个价吧。”一位性急的掌柜直接问道。
管事也不啰嗦,指着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酒坛:“一坛四十五文。”一坛差不多就是一斤的量。
“给我来三十坛!”
“我也要三十坛!”
“我要四十坛。”
……
众人纷纷喊道,管事笑眯眯地看着,等众人说完后,才摆手道:“每人限购十坛,多了不卖。”
“这是何意?”迎春酒楼的张掌柜问道。
“这是我家大掌柜吩咐的。”
“我出五十文一坛,给我三十坛!”
“我出五十五文!”
“我也是!”
大家都是人精,尝过那酒后,再听到大顺行的报价,就知道这其中有很大的赚头,所以纷纷主动加价。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说,这名管事都是咬死了每人限购十坛。
最终几位掌柜只能无奈地付了钱,让店铺派人把酒送往他们的酒楼。
张掌柜故意磨蹭到最后,等其余掌柜都走光了,才上前一步拉住那名管事低声问道:“我和你们薛大掌柜相熟,你老实告诉我,要多少钱才肯多卖我一些?或者我直接去问你们薛掌柜?”
那名管事苦笑道:“张掌柜别为难我,我也是奉命行事,而且就算您去找薛掌柜估计也没用,我听说啊,这是我们堂主亲自定下的规矩。”
张掌柜一惊,堂主?那就是那位公子了,真是这样,这事儿还真不是薛掌柜能说了算的。
于是他也只能无奈地离去。
……
“你说这酒是朝帮大顺行新酿出来的?”林煜皱眉问齐云,齐云点点头。
他面前的书桌上摆了一坛酒和两个杯子,身旁坐着监察院的掌旗使武正。
武正又一次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这次有些感慨地放下杯子。
“如何?”林煜问道,他也喝了这酒,但品不出好坏。他这些年为官,不好酒不近色,不爱名画古玩,不喜奢华享受,可以说自律到了极点。
武正缓缓说道:“这酒要说味道,和我在京城喝过最好的那几种比起来还差一些,但那几种酒,量少价高,寻常百姓肯定喝不到。现在这酒定价这么便宜,口感又这么好,只要产量跟得上,几乎可以肯定能够大卖!”
听武正这么说,林煜看向齐云:“这酒现在销量如何?”
齐云苦笑:“可以说是一酒难求。”
“哦?”
“最开始那些酒楼将这种酒售价一斤定为五十五文到六十五文不等,后来随着有人买来尝过后,买的人就越来越多。酒楼开始涨价,但愿意买的人还是络绎不绝,到最后甚至八十文一斤都有人愿意买,只可惜买不到了。”
“这是为何?”武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