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子真是神人。”吕校尉立刻调转马头大声喊道“撤退!”
鲜卑大军离着城门五百米,吕校尉他们离着敌人一百米,按照战马的速度一百米需十秒钟,这足以关上城门,自然是任宁提前计算好的。
就这样一万名铁骑踏着黄沙急速追击前方的百人,手中的马刀不断挥舞着,凶猛异常。
当吕校尉他们距离城门两百米的时候任宁大声喊道“弓箭手准备!”
愤怒的鲜卑铁骑根本没注意城墙后的弓箭手,急速追击着。
当他们距城门二百米的时候终于进了弓箭射程内,任宁单手一挥大声喊道“放箭!”
早就准备好的五百名弓箭手松了弓弦,任凭弓箭飞奔而出,漫天的箭雨遮蔽了阳光,黑压压一片如同毒牙,凶猛的撕咬着敌人。
鲜卑铁骑这才意识到中了埋伏,眼睁睁的看着弓箭射透了臂膀、射穿了胸膛、射死了战马,哀嚎声不断,仅仅一轮箭雨敌人死伤过百。
若是能趁此机会冲进城门他们也算赚了,奈何此时城门已关,他们又没攻城的器具,只能吃了个哑巴亏急速撤退,任宁不放过任何机会,又组织了一次箭雨,效果不比刚才,仅仅射杀了十多人。
吕校尉他们的凯旋立刻迎来欢呼,虽然只杀了一百人却大大的鼓舞了士气,他们不再认为鲜卑族骁勇善战。
“任公子果然料事如神!”侯北不吝夸赞的说着,难以抑制对任宁的感激之情,初战大捷,他也充满信心。
十里之外的鲜卑大军似乎观察到城门外的情况,拔了帐篷带好辎重一步步逼近,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任公子,他们不会现在就进攻吧!”吕校尉面色紧张的问道,他竟在无意中越过侯北直接询问任宁,潜移默化中形成了对任宁的依赖。
任宁摇摇头“不会,搬运攻城的辎重需要很长时间。”同时焦急的问道“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张烈正在准备,最迟天黑之前!”吕校尉严肃的说到,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敢耽搁。
敌人在距离城门五里的位置停住,此时已经能清晰地观察到城台上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将自己暴露给城内的士兵。
任宁原本还以为敌人只是一番恐吓,如今见他们准备充足看样子抱着攻破城门的决心,如此一来攻城只是时间问题。
不用任宁提醒侯北已经准备好充足的弓箭、落石、圆木,这些都是守城必备物资。
任宁还是觉得不够周全这才派张烈准备其他物资,甚至连采购物资的钱都是他掏的腰包,如此看来炎朝极度腐朽,最基本的军饷都成了问题。
直到傍晚时分,张烈派人拉着十辆马车,每辆马车上都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木桶里装满油,缓缓靠近城门。
收集这些油并不容易,张烈用了各种方法,先是掏空所有酒楼,接着又挨家挨户的搜寻,最后花了一千两银子才勉强完成任宁交给的任务。
“抬上来!”任宁大喜,急忙命令着。
每个木桶足足有五百斤重,八名士兵使出浑身力气一步步的上了台阶,每走一步都要喊着口号。
“火攻!原来是火攻!”侯北恍然大悟,兴奋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