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即便玄月把任宁跟萧语诗在一起的消息公开,众人也不会有多少气愤,更多的反倒是祝福。
她们都是到任宁亏欠萧语诗太多,俱是产生了怜悯之心,希望任宁能有所补偿,至于自己的幸福倒也无关紧要。
正在冰窟内熟睡的任宁突然心头一酸,呓语道“我任宁何德何能,竟遇到如此体贴,善解人意的女子。”
萧语诗蹲坐在地上仰头望着星空发呆,竟也喃喃自语道“你果然忘不了她们。”
随即萧语诗莞尔一笑,心道“真不正是我深爱的那个任公子吗?倘若你无情无义,我又怎会对你痴迷!”
这本就是一件矛盾的事情,萧语诗希望任宁有情有义,又不想让他离去。
山巅的夜间寒气彻骨,一阵冷风吹来肆意钻进萧语诗的骨髓,她只是替任宁盖了件皮衣,自己仍是呆呆的坐着。
这不是她第一次深夜醒来,也不是她第一次听到任宁在梦中呼喊秦歆瑶等人的名字。
或许,任宁对她真心实意,也想在这跟她共度余生,但任宁没办法忘掉洛阳城内的那几位。
这几日,萧语诗想了很多,她不知应该不应该霸占着任宁不放。
说实话,她并非是同情秦歆瑶等人,而是怕任宁留在这里会不快乐。
强扭的瓜不甜,纵然咬上一口也是苦涩的感觉。
所以,萧语诗每天晚上都会等着任宁的梦话,等来的,无疑都是悲伤、难过!
萧语诗郁结于心,猛然间喷出一口鲜血,握着锋利的绝情剑疯狂乱舞。
“呀!”萧语诗冷声轻喝,长剑不停的劈砍着周围的冰墙,自然也包括任宁雕刻的那些冰柱。
“去死吧!统统都去死吧!”萧语诗一剑斩断秦歆瑶的冰雕,又接连斩断其她几人的冰雕。
她并不憎恨任宁,却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费尽千辛万苦等来的爱情,终究还是敌不过心结。
当萧语诗要劈砍最后一个冰雕的时候,凌空停了下来,她舍不得毁掉任宁亲手为她制作的礼物,更不想毁掉这个婚纱梦。
“呀!”萧语诗挥舞着长剑不停的在冰墙上刻画,似乎是在写字,然后又在几丈高的冰墙上刻出一个个缺口,最后一跃而起,轻柔的身躯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此刻,任宁仍在熟睡,兴许是累了,兴许是不愿在梦中跟秦歆瑶等人道别,总之,他根本没觉察到萧语诗的行踪。
最遥远的距离并非天涯海角,而是我就在你身旁,你却视而不见。
虽说任宁表现出愿意跟萧语诗一直留在这里,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他终究敌不过刻入骨髓的那份思念。
越想深埋的东西,越容易暴露,总有一天会被萧语诗发现,对方也终于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任宁同样是起的很晚,给足了萧语诗外出捕猎的时间,然而,当他躺不住的时候仍未听到萧语诗的声音,这才偷偷的睁开了双眼,立刻发现身边的狼藉。